任天棄也舉起了酒杯,兩人對眸一視,那心中之話都是隻可言傳不可意會,任天棄已經覺察到了這張良娣眼中的媚意,頓時記到了她在自己身下纏綿呻吟之情,一是浮想連翩,不免與那“太虛清淨道德至聖真君”的尊號有些名不符實。

宴散之後,任天棄還是回到過去的國師府,剛到大廳,就見到青雲子等五大宗主正候著他。

任天棄笑著道:“各位宗主,可有什麼事麼?”

青雲子點了點頭道:“不錯,我等正是有事要找掌門相商。”

任天棄道:“好,你說,什麼事?”

青雲子道:“想我玄天門,一向稟承祖師所訓,隱居崑崙,與世無爭,此番被魔道挑釁,才不得已出山除魔衛道,如今軒轅老祖死於掌門之手,天下又即將海清河晏,重新回山修行,才是門中弟子的本份,所以我等才來向掌門請求。”

任天棄也知道目前大唐局勢已定,安祿山雖然未除,但郭子儀與李光弼已經足夠應付,玄天門的弟子留在此處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正該回去好好修行,若以他所傳的法門,年歲至少還會多活一倍以上,自己豈會阻止。

當下點點頭道:“這也好,青雲子,明日你就帶願意回山修練的弟子離開,其餘不願回山的,也是任由其便。”

青雲子聽他答應,也甚是高興,揖手道:“多謝掌門。”

任天棄一揮手道:“掌門之稱,就最後一次在我面前提起罷。”

青雲子一愣道:“這又是為什麼?”

任天棄從懷中掏出了那塊玉晶令牌,道:“因為我馬上就不是玄天門的掌門了,青雲子,這位子還是你來做最好。”

他此話一出,五位宗主皆是大驚,這位掌門年紀雖輕,但不僅劍法神通,聰明機智,而且處理起門中事務也是頭頭是道,深為眾人佩服,卻聽他說不願當這個掌門了,真是大為意外。

任天棄見到眾人正要紛紛啟唇,又是一揮手,止住了他們的話道:“你們統統都不用再說,我這人素來隨便慣了,當日在紫雲峰出面說要當玄天門的掌門,一半是情勢所逼,一半是為了好玩威風,可是當了掌門之後,卻這點兒要注意,那點兒要留心,真是憋得慌了,所以這個掌門我是絕不能做的,再當下去也是萬萬做不好,青雲子,你也不想玄天門有一個整天嘻皮笑臉,毫不正經的掌門罷。好了,你們誰也不用再勸,誰勸我就和誰翻臉。”

青雲子等人這些日子跟著他,也隱隱有些瞭解他的性子,聽他這話心意已決,果然都不說什麼了,只是神色間大為惋惜。

任天棄這時晃了晃手中的玉晶令牌,道:“不過我做掌門的最後一件事,就是要重新訂一條門規。”

五名宗主互望一眼,齊聲躬身揖手道:“弟子等敬請掌門吩咐。”

任天棄大聲道:“你們就好好的聽清楚了,天地姻慍,成物化醇,男女構精,萬物化生,人生天地之間,法陰陽以成人,天地猶是有交泰,人物自當有交接發,此乃自然之法本,豈能橫加相逆,因此從現在起,本門那條傳功弟子以上不得婚配的戒律就算取消了,凡是男女相悅,上至掌門宗主,下至才入門的弟子,皆可以談婚論嫁。”

他這此話一出,青雲子與靜真子就知道任天棄是在幫他們,真是滿心感激,率先躬身道:“弟子謹遵掌門之命。”

安陽子等人這些天見到青雲子與靜真子走得甚近,神情也大是親熱,已隱約間猜到了一些事,聞聽任天棄此語,自然不會來做擋路的惡人,連忙也應了是。

任天棄這才笑嘻嘻的將那玉晶令牌交到青雲子的手上,向他擠了擠眼,青雲子則是微微一笑,道:“這位子弟子就暫且做一段時間,掌門若是有意,我隨時讓位。”

任天棄哈哈笑道:“那可不會,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