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下面四人氣急敗壞的模樣,他更是得意了,道:“童子屎,童子屎,吃了一準生兒子。來來,想要大胖小子的,趕快過來嚐嚐,今天小爺爺的心情好,全部免費。”說著一撅光屁股,好像真要拉屎的模樣。

這時下面也不知是誰道:“這小王八羔子狡滑得很,咱們不上去,拿石頭在樹下面扔他,瞧他呆不呆得住。”

幾個打手紛紛應是,各自尋了石頭奮力扔了上來,這一下天棄再也高興不起來了,在樹上不便躲閃,身子就遭了難,不一時額頭上起了一個青包,腰上大腿上也有好幾處被擊得青紫奇痛,而雙腿之間的那話兒,要不是天棄作了重點保護,只怕也要被打得流出蛋黃來。

過了一陣,天棄實在是受不了,便道:“好,好,別扔啦,別扔啦,我投降,我投降便是。”

見到那四名打手停下手,他只好順著樹幹爬了下來,剛一下樹,就被適才摔在地上的那個打手抓住了衣領,狠狠的兩個大耳刮子打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然後像小雞似的提在手中。這些打手是馬花嬌重金請來壓場子的,手底下都有些功架,任天棄在頑童之間打架還可以,但和這些人比起來,卻毫無還手之力。

繞過屋子,到了正門,那馬花嬌與朱絳仙還有劉婆子正站在屋外的臺階上等著。

那打手走到馬花嬌面前將任天棄向地上重重的一扔,道:“老闆娘,剛才在外面的就是這小子。”

任天棄的臉太有特色,馬花嬌雖只見過一兩面,但定眸之下,便認了出來道:“這好像是姓白的那個賤人院子裡的小廝。”

旁邊那劉婆子趕緊道:“可不是,聽說叫做任天棄,是白芳芳十幾年前在門口撿的。從小就不怎麼學好,沒想到現在偷到咱們院子裡來了。”

那馬花嬌見到任天棄一臉紅斑,此時褲子又沒了,頭上一個大包,身上到處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顯得更是醜怪,不由揚手掩鼻道:“姓白的賤人整天在我院子裡指桑罵槐,今天正好借這個小雜種整治整治她,去,通知白芳芳來領人,她要是不來,就說要把這小雜種送到官府裡去打死。”

任天棄自被抓到這裡,兩隻眼睛可沒有閒著,趟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死盯在朱絳仙的臉上,兩人離得如此之近,對方面如帶露嬌萼,腰如楊柳飄曳,清風拂來,隱隱傳來少女的芬芳,身上似乎也不怎麼痛了。

那朱絳仙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見到這個狼狽奇醜的少年赤裸著下體,羞得滿臉通紅,但無意中瞥見他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瞧,頓時駭了一跳,乾脆轉過了身子,再不向這邊張望。

任天棄看是看,耳朵卻還聽著,聞到馬花嬌要人去通知白芳芳,便站了起來道:“老子好漢做事好漢當,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有什麼朝著老子來就是。”

原來四川自隋朝起,茶館業就開始大興,為了招攬顧客,茶館的老闆就請了些江湖藝人來說些天下間的趣聞秩事,鬼狐傳說,天棄晚上有時候也溜出院子聽聽,這些江湖切口就是從說書人嘴中聽來的,按他的性格,本來也是要好漢不吃眼前虧的,但小美人兒在場,要是當了沒骨頭的熊包,豈能讓她瞧得起,當下便說出這樣的話來充充場面。

那馬花嬌斜瞄了一下任天棄的下體,不由哈哈笑了起來道:“你這個毛都還沒有長几根的小王八蛋,嘴巴倒硬得緊。我問你,白芳芳那賤人叫你到我這院子裡來偷什麼東西?”

任天棄道:“沒有人叫我來,是我自己要來的。”

馬花嬌“哦”了一聲道:“那你又想來偷什麼?”

任天棄挺起了胸口,大聲道:“我不是來偷東西,我是來瞧人的。”

馬花嬌愣了愣道:“人,什麼人?”

任天棄向背過身子的朱絳仙一指道:“就是她,剛才她在轎子裡我就瞧著她長得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