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欲動,說要琉求,實際是垂涎我大唐,而從目前來看,我大唐國在與高麗、奚國、契丹三國交戰,所有的精兵全部在北方駐紮,要是日本國軍隊乘船而來,騷擾我福州一境,皇上必然要分兵前住,雖說必然能勝,但也要大費周折,依微臣所見,高麗人向來沒有進犯過我國,皇上不如與之休戰,而全力對付奚國與契丹,等滅了兩國之後,可多建大型戰船,訓練水兵,趁日本國還未真正強大,派兵遠征日本,先將其歸於我大唐疆土。那日本人習性相貌皆與我大唐國人無異,若是再多派飽學之士去傳播我大唐文化,將其思想全然漢化,就可以為大唐的子孫後代永遠消滅一大惡患,這是其一。其二,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而日本國如今與我國尚未斷義絕交。殺了那兩人,實在失了我大唐泱泱大國之風,可將二人喝叱責打一頓,讓他們回去告訴日本天皇,我大唐國威絕不可犯,這樣才可顯出皇上的氣度威嚴。”

唐玄宗聽他這一席話,只覺大是有理,正在深思,卻見到李林甫站了出來,指著李白道:“好你個李白。不過是個區區的翰林供奉。略通些文字,湊巧認得了這國書,就在這裡不知天高地厚。當著皇上妄言國策,真是一派胡言,皇上的雄才大略,豈是你這樣的人能懂的。”

李白為人耿直無畏,李林甫不站出來指責他還好,這一出來,他想到平時此人嫉才妒能,讓大唐人才漸失,自己又把持朝政,結黨營私。多有脆髒之事,心中地怒氣便油然而起,又向唐玄宗道:“皇上,臣聞‘君明而臣直,直諫君過者,忠臣也。阿諛奉君者,佞臣也,而今皇上身邊,宮裡宮外。佞臣甚多,還望皇上明辨忠奸。”

任天棄站在一邊,見到李白直言不羈,就很是為他擔心,等那名“宮裡宮外,佞臣甚多”一出口,便瞧著高力士在唐玄宗旁邊變了臉色,心中頓時暗叫了一聲“糟糕。”

果然,就見到高力士站了出來,向唐玄宗道:“皇上,臣見這李白仗著有些歪才,就想幹預朝庭的大策,實在是目無尊上,皇上不可聽他胡言。”

唐玄宗早年能創下“開元盛世”倒也不是一個完全昏庸無腦地國君,獨自想了一陣,便道:“算了,眾愛卿都不要再說,朕自有主意,那兩個日本國的使臣,先放了他們,不過每人重重責打一百下耳光,臣要李愛卿用那夏族文字寫一封國書給日本皇帝,一展我大國之風,李愛卿,你能行麼?”

李白一躬身道:“回皇上,臣能寫這封回信,只是臣有一個怪癖,需要飲酒方有才思。”

唐玄宗道:“這容易,來人啊,去將朕放在西窖的‘天香釀’拿一罈來,讓李愛卿痛飲。”

過了一陣,便有兩名太監捧了一罈酒進來,一人拿著酒罈,一人就接在一個碧玉碗裡,然後端給李白。

李白舉著玉碗,向唐玄宗一和躬身道:“皇上,請恕微臣無禮了。”

唐玄宗解決了日本國書之煩,心情大是舒暢,笑吟吟的望著他,一揮手道:“李愛卿但飲無妨,給朕好好的寫這封回信,朕定然厚賞於你。”

李白謝過,一連喝了五碗,讚道:“好酒,好酒啊。”

唐玄宗道:“李愛卿,酒可飲足了。”

李白道:“足了。”

唐玄宗道:“那好,就開始寫回書罷。”

說著就叫人在自己的御座下鋪了繡毯,讓人設了錦墩,抬來了文案,在上面鋪上了黃色的詔書。

那“天香釀”是唐玄宗當太子之時所藏,極有回勁,李白這時酒性已至,瞥到李林甫與高力士兩人皆在瞪著自己,眼中充滿怨恨,心中也是暗怒,向唐玄宗道:“臣所穿之靴甚是髒臭,只怕有汙繡毯,請皇上準臣脫靴而登。”

唐玄宗道:“准奏,後殿還有朕一雙吳綾雲頭朱履,就取來給愛卿穿上。”當下就命人到光大殿之後拿那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