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躬身磕頭,這祖師殿忽然一陣劇烈的晃動。那陸壓的神像竟然猛的一下子倒在了任天棄的面前。

玉虛子見到大殿晃動,祖師爺的神像倒地,臉色一變道:“不好,是地震。”說著就要拉著任天棄向前跑,但只走了幾步,那大殿內卻又恢復了平靜,再無晃動地跡像了。

這一番變動,玉虛子也是莫名其妙。連忙叫外面守護的玄天門弟子進來將祖師爺的神像扶起來,但那神像本是泥塑,好些地方已經開始損壞,任天棄已經沒法子再磕頭,這場儀事就算糊里糊塗的過去了。

玉虛子吩咐執事弟子將祖師爺神像重新修補,這才帶著任天棄到了玄木殿,卻見這裡約有四十間大小房屋,當中也是一個大殿,所有的弟子都穿著木行所屬的青色衣裳,見到玉虛子。都恭恭敬敬的叫著“師父”。

玉虛子對著這些弟子都是哼哼兩聲。大有當師父的架子,叫了一聲:“萬伯易。”

立刻就有一名中等身材,三十來歲。面板粗糙微黑,面目忠厚的男子跑了過來道:“師父,您有什麼吩咐麼?”

玉虛子一指任天棄道:“這是為師新收的弟子賈翰飛,日後就在你們那屋裡一齊住,帶他去瞧瞧,順便把本門的門規講給他聽,這段日子你就帶著他了,如果他能有所突破,你馬上給我稟告,我瞧你賈師弟的資質很是不錯。”

那萬伯易衝著任天棄一笑。道:“師父,你放心吧,賈師弟就交給我啦。”

任天棄瞧著他這一笑頗有些神似豬肉強,不由起了幾分好感。

玉虛子點點頭道:“萬伯易,我問你,剛才咱們玄木殿這邊地震沒有?”

萬伯易搖頭道:“沒有啊,都好好的,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玉虛子覺得剛才祖師殿的事甚是奇怪,便道:“好了。你們先去吧,為師還有事要找你幾位師叔商量一下。”

萬伯易又連忙恭聲應是,拉著任天棄就向大殿的左側一排房屋走去。

進了一間房,卻見是五個棕葉編的蒲團,連床也沒有一張,再別說什麼枕頭褥子了。

任天棄一指道:“萬師兄,你不要告訴我,晚上就住這裡,沒有床,怎麼睡啊?”

萬伯易笑著道:“賈師弟,我才來的時候也和你一般奇怪,其實沒什麼的,本門修的是仙業,只要學得了入門口訣,每晚調養內元,和睡覺沒什麼區別的。”

任天棄道:“那誰來教我入門口訣,我瞧師父一時半會兒不能回來。”

萬伯易一指自己的鼻子道:“就是我啊,賈師弟,你不知道,算起你來,師父已經收了一百二十三名弟子了,那有那麼多地閒功夫親自傳授仙訣,都是由門中的一名師兄開始啟蒙的,如果能練到內元初成,氣形於外,再由師父座下的八名傳功師兄傳授煉劍化氣之術,若是你領悟力特別特別好,能夠煉成劍丸,師父才會親自教你,成為傳功師兄之一,日後就有機會接受咱們玄木宗的衣缽,不過最快也要七八十年的時間了。”

任天棄聽到要這麼久,自己才能學會一套木行劍,心中不由好一陣犯愁,望著他道:“萬師兄,你來了有多久啦?”

萬伯易伸出了四根手指道:“有這麼久。”

任天棄點點頭道:“哦,四年,也算不長了。”

萬伯易搖頭道:“錯,你再猜。”

任天棄瞧著他的神情有些異樣,頓時叫了起來道:“萬師兄,你不要告訴我是四十年罷。”

誰知萬伯易很認真的點著頭道:“沒錯,就是四十年,我來的那一年正好是武盟皇帝大周永昌年間,你算算有多少年了。

任天棄此時之博學多才,絕不在李白之下,這一算之下,果然有四十年整了,不由道:“萬師兄,你才生下來就被師父帶進玄天門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