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著,就一邊向著任天棄游來,想要和他說話。

任天棄心想自己還穿著玄木宗的服裝,她這麼一靠近,豈不是就要露餡了,忙道:“別,別過來,奴家……奴家的衣裳破了。”

那鄧師妹笑道:“花姐姐,咱們都是女人,那有什麼關係,你瞧我不是什麼也沒穿麼。”

任天棄道:“不,奴家不喜歡。”

鄧師妹瞧她這麼害羞,便笑了笑,不再過來了,道:“花姐姐,那咱們上岸去吧,師父出去給三師叔找解藥去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你就先到我和袁師妹那裡住著。”

任天棄道:“好啊,可是奴家的衣裳又破又溼,怎麼上岸,都羞死人了。”

那鄧師妹想想也是,便道:“花姐姐,那你等著,我先上岸回屋去給你找件衣服來,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任天棄道:“奴家身子有些高長,你要找大一些的才合適。”

鄧師妹點點頭道:“那好,我去找劉師姐要,她又高又壯,你無論如何也能穿的。”

任天棄道:“那就多謝姑娘你了,還沒請問姑娘你的芳名?”

鄧師妹道:“我叫鄧雅嬋,花姐姐,你到了這裡,就不要跟我客氣了,別亂走,我一會兒就回來。”

她一邊說著,就一邊向岸上游去,用一根布條將身子擦拭乾淨,然後穿上衣裳就走了。

任天棄等她一走,便遊在了岸邊等著,沒過多久,就見到那鄧雅嬋手裡拿著一套衣裳過來道:“花姐姐,你快上岸來換,別在水裡涼久了,這套衣裙是劉師姐到咱們玄天門來的時候換下的,可好看啦。”

任天棄道:“那你把衣裳放下,背過身去,我上來換。”

鄧雅嬋笑著搖了搖頭道:“花姐姐,你臉皮真薄,好吧,我不看就是。”

說著就轉過了身子。

任天棄連忙從水裡溼淋淋的爬了起來,抓起了放在地上的那套衣裳,就跑到岸邊地樹叢之中,等一開啟那衣裳,頓時就傻眼兒了,卻見是一黃色的外衫,月白色的裙裾,還有一雙繡鞋,另外內衫,肚兜等女人的玩意兒是一應俱全。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穿不穿的了,任天棄便脫下自己的青裳,卻見到父親給自己的那枚黑虎神鞭的解藥已經讓水泡壞了,不由暗悔自己太過大意,跳下水時也沒想這點兒,還指望用那解藥去討安陽子的歡心,想法讓他傳授自己玄土劍法哩,這下可要另尋他法了。

將青裳藏在一塊大石之下,然後再去換上女裝,所幸他給女人寬衣解帶也非一兩次,穿起這些衣裳來,也不生疏。

到了最後,卻有一件事有些犯難,自己的胸口平平,毫無女子地特徵,實在是很容易穿幫的事,還好他靈機一動,又去將那青裳撕下一塊來,然後捧了些泥土進去,然後再脫衣緊緊綁在自己胸前,再穿上肚兜、內衫,再罩著杏黃色的外裳,繫上月白色的裙子,還好唐時裹足之風還只是萌芽,那劉師姐想來還未被弄成蓮足,繡鞋也勉勉強強的穿上去了。

那鄧雅嬋在外面等了好半天,見她還沒出來,不由道:“花姐姐,你換好衣裳了麼?”

任天棄連忙應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衣裳,將披散的頭髮向後一甩,就學著陸玉嫣與謝阿蠻的樣子,腳步邁得甚小,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鄧雅嬋見他出來,身著杏黃裳子下繫著月白裙,秀髮拖雲,明眸皓齒,瓊鼻高挺,雖然眉毛有些濃,而且有些疏疏拉拉的不整齊,嘴巴也算不上櫻桃小口,但胸脯處高高聳立,嫵媚之中還有幾分英武之氣,果然是個極美地姑娘,不由讚道:“花姐姐,你真美,劉師姐雖然也有你這麼高,可容貌氣質比起你來就差得太多啦。”

任天棄此時腦子裡全是陸玉嫣與謝阿蠻平素的舉止神態,聽她一說,便先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