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的樣子,膽子便大了許多,圍著它不住的嘻笑,也有士兵恨它害了數千人地性命,不停的拿著石頭猛擲。任天棄見了,也不去管,任由這些士兵去發洩。

過河的船隻已毀,任天棄招集眾人商議了一下,仍由郭重帶著玄木宗的弟子,分頭到渭水上下游的百里之外去尋找船隻,另一方面,讓宣成子帶領部分玄土玄火兩宗弟子去協助三千大唐士兵在附近山上去尋木作筏。慢慢地將軍隊渡過去。

時間過去了一天,郭重便派人回來稟告,下游雖然找到了船隻,但為數不多,他已令人駛來,由於有一些險灘,大約七八日之後才能到達,而他仍在搜尋,宣成子卻讓人來稟告,附近的大木極少。做木筏的事進展甚慢。

這天任天棄正在營帳中思索如何能夠儘快過河。卻見一名士兵匆匆進來跪稟道:“啟稟國師,外面不知從什麼地方忽然飛來一名女子,正在給那孽龍下拜。還口口聲聲說要求見國師。”

任天棄一聽,知道這女子必然是那黑龍的什麼親人,生怕她為救黑龍而忽然發難,連忙走了出去。

這兩日黑龍一直躺在河畔上,那棄天劍仍然緊緊的卡在它的嘴中,黑龍無法進食,真是又飢又渴,奄奄一息。

任天棄朝著黑龍走了過去,見到前面已密密圍了一層大唐官兵與玄天門弟子。

瞧著任天棄走來,眾人便自動讓開一條路。

任天棄跨步而入。頓時便見到了一名少女,十六七歲的年紀,眉如翠羽,眼湛秋波,唇含櫻桃,肌如凝雪,穿著一身白衣,裙拖環珮,纖腰嫋娜。似乎在隨著河風輕蕩,這樣的容光身姿,無一不恰到好處,當真如仙女下凡一般,一些塵心未消地玄天門弟子和在場所有的大唐官兵已經將眼光聚在她的身上舍不得移開分毫。

任天棄見了這少女,心中也暗讚了一聲她的美貌,又瞧著她正對著黑龍而拜,一臉悽楚,秀眸溢珠,雪白的臉頰上滿是淚水,梨花帶雨,更添其麗,而那黑龍也在望著她,眼中充滿了哀傷,鼻孔裡不時發出輕哼,似乎在讓她離開。

任天棄走了過去,道:“姑娘,你是這條孽龍的什麼人?又有什麼事要見我?”

那少女見到一名俊美絕倫的少年走過來對自己說話,不由得一愣,卻聽旁邊計程車兵道:“這位姑娘,你不是要見咱們國師麼,他已經來啦,你有什麼話,就儘管對他說罷。”

那少女這才知道面前的俊美少年就是大唐國師,連忙伏倒在地道:“渭水龍女馨兒不知國師駕到,未能及時見禮,還望恕罪。”

任天棄聽她說話嬌嫩,舉止有禮,心中已有幾分喜歡,道:“原來你叫馨兒,這名兒挺好聽啊,這黑龍是你父親麼?”

那馨兒點了點頭,道:“這正是家父,馨兒自幼便隨碧霄聖母習藝,離家已久,還是師父告訴我家父有一場大難,是以急忙趕來,想求國師高抬貴手,放過家父。”

任天棄道:“那你知道黑龍做了什麼事麼?”

馨兒又點點頭道:“師父已經將事情全部告訴我了,咱們龍族本屬截教通天教主門下,教主早就傳來仙旨,不許門下插手人間之世,誰知堂叔火龍受軒轅老祖蠱惑,竟然加入逆軍與大唐作對,結果被國師擊殺,而家父與火龍堂叔一向交好,乍聞噩訊,那軒轅老祖又從中攛掇,家父一時神迷,才在這渭河與國師作對,終遭大厄,還望國師垂憐,放過家父,馨兒願意給國師你為奴為婢,絕無怨言。”

任天棄見她說得可憐,而細想起來,黑龍明知不是自己的對手,也要替堂兄報仇,也算是義性使然,倒有可諒之處,當下道:“馨兒,念你是個孝女,要放你父親容易,不過你能不能保證他不再與我為難。”

馨兒聞言,臉上露出喜色,連忙道:“能,能,國師,只要你放過家父,他一定不會再與你為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