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百年的馬爾提雅,因為薄弱的歷史底蘊以及環境的原因,已經發展到了一個矛盾急劇增加的階段。

在這個階段,大量的貴族派系盤根錯節。

有地域分派、有政治分派、也有重大事情分派。

在對待的異族的態度上,分為簡單的保守、激進兩派。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看起來。

實際上,在各種重要的事情上,貴族們幾乎都分裂出了多個流派。

比如國家擴張上。

主要的就分為護國派、馬文派、分裂派。

護國派,認為國家不能夠繼續加速對外擴張了,容易引起周邊國家的注意,增大外交壓力。

馬文派,認為積極討好馬文,積極接受馬文的文化、技術,朝著馬文方向專注擴張才是正道。

分裂派,顧名思義,主張分散集權,提高各地方貴族的自主性,積極性,獨立性,讓地方分擔擴張帶來的注視和影響。

瑪麗和瑪多的家族,曾經就都是護國派的,只可惜,貴為王爵的馬格爾·多羅文斯,瑪麗的父親,因為身居高職,派系搖擺模糊,隱約有拉起第四派單幹的野心。

隨著時間推移,果然。

基於護國派的基礎,又分裂出了共榮派、蟄伏派。

兩派對於擴張的態度一如既往的保守,但在保守的基礎上,理念又有所不同。

瑪多的家族,最終選擇了跟隨王爵的共榮派。

可問題就出在這裡。

起初,共榮派穩步發展,正在緩緩紮根於中低層貴族圈子,掌握了大量基礎產業。

在逐漸混亂的政壇中,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也很有前景。

可突然某一天,王爵性情大變,辦事規章越來越奇怪,行事手段也越來越殘忍,隱隱有趨向馬文派的作風。

事實證明,共榮派內部確出了問題。

沒多久,共榮派內部就開始了一場場的血腥運動。

是上層變心,是內部矛盾,還是共榮派本來就是一場清洗的陰謀。已經說不清了。

瑪多的父親,也是在這場變故中身亡。

而瑪麗,雖然是王爵之女,卻並不是明確的跟著父親、大哥、二哥的方向走,而是“自甘墮落,暴飲暴食”,縱有魔法天賦,也只是偏居一隅。

也許是她有著自己的想法,也許是看到閨蜜瑪多的遭遇而自責,也許她的心底還是共榮派。但瑪麗能活到現在,這一身肥肉也許才是關鍵。

只可惜,瑪多死了,這次音樂會又是一場旋渦,瑪麗也無法逃脫。

馬爾提雅的劇變,無可避免。

黎木的到來,一個有智力的奴隸的到來,就像是一個巧合。就像是籠子裡,突然多了一把鑰匙。

瑪多抓住這個機會,把訊號傳遞出去了,礦坑裡的那幾張羊皮紙。

那不僅僅是幾張貪汙腐敗的證據,更是瑪多的復仇,更是馬文派的動向。

瑪麗自然看過了那些羊皮紙。

她十分清楚,這次音樂會一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甚至是有什麼針對自己的事發生。

而且,黎木一個奴隸敢於主動要求參加音樂會,多半是瑪多引導。

這其中,恐怕也傳遞了什麼訊號。

於此,瑪麗改變了對於音樂會的消極態度,不僅同意了黎木的參會的請求,也打算自己好好準備一番。

當然,黎木獲得的並不是正規的表演權,而是候補權,不過這就夠了。

黎木現在只有一個目標,逃離馬爾提雅。

回到地下室後。

黎木立刻開始準備起來。

武器、防具、規劃,以及樂器。

地下室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