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法處置。”

白初宜想笑,也確實笑了:“這會兒,不清不楚地,我就要遵循族法了?”

中年男子聞言也很尷尬,卻沒有說話,只是默然執禮。

“白是族姓?”白初宜站在石拱門前,挑眉追問。

中年男子訝然抬頭:“自然!”

白初宜深深地看了他一會兒,彷彿確什麼,最後,嘆自一聲:“那也罷……我就遵一回這個不清不楚地族法!”

………【第十四章 主上】………

靜思苑說是苑,其實就是一個以五尺的石牆圍起的空地,上無片瓦遮頭,下無只草存身。白初宜在苑內走了一圈,不由苦笑——二十多年,她便是行軍出戰,也沒有這麼艱苦過……

隨意找了角落坐下,白初宜靜靜調息,心思卻半刻都沒有放鬆。

這一路上,藥吃得比膳食還頻繁,但是,很明顯,她的傷勢的確是在好轉,無論是新添的箭傷,還是三年前的舊傷暗疾。

無論這些人有何意圖,能治好傷總是好事,她也不必在此事上堅持什麼。

一路上,白初宜都被困在車內,自然不清楚到底到了那裡,此時身處這種空曠的環境中,倒是正好揣度一下自己到底到了哪裡。

深夜看不清楚,白初宜只能根據感覺,判斷出應該是在山中。

她並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清楚,在清醒之前,她是不是一直在那個馬車中,而山中的氣候又最是複雜……

白初宜想了一會兒,乾脆就撂開了那些想法,專注地運功調息。

一席青絨帷簾將暖閣與外面的房間隔開,讓砌著炕的暖閣更加保暖舒適,半新的淺碧褥墊鋪在炕上,上面又鋪了一層鹿皮褥子,一床石青色綾面的棉被蓋在炕上躺著的人身上。

炕下鋪了滿地的羊毛毯,織的都是錦繡迴文的樣式,與一般的羊毛毯風格迥異。牆角有一隻鎏金竹節薰爐,透著嫋嫋清煙,一盞銅製蓮花燈盞懸於牆上,託著三支紅燭,藉助燈盞上貼著牆的銅鏡,靜靜地照亮暖閣裡的每一個角度

除了躺著的那人。暖閣裡只有護送白初宜地中年男子與醫師兩人,中年男子畢恭畢敬地稟報著一路的情況,等他說完,炕的那人才緩緩開口。炕邊的楠木雕圈與柔軟的絲帳正好擋住了那人的臉,只能從聲音聽出那是一位蒼老的男性。

“醫師有何見解?”他沒有評價中年男子地稟報,反而問向醫師。

醫師依舊戴著那個看上去十分兇惡的青銅面具,對老人的詢問。他微微躬身,然後認真地回答:“那位少姬並未修習秘法。”

“諒那個不孝子也不敢私傳秘法!”老人不屑地冷哼。

“因此,少姬的身體十分糟糕,新傷不說,還有很多暗疾。想根治,必須動用長天池,並輔以秘法相佐。”醫師淡然而言。

“暗疾?”老人有些奇怪,“她在東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有什麼暗疾?”

醫師眸微閃:“少姬年少有妊。卻服虎狼之藥,落胎之後未善加調養,寒溼風邪俱入。前番又遇暴虐火毒,雖以靈泉寒熱兩脈將養,終究時日太短,且少姬所習心法也無法將靈泉之效盡展,兼之近來心思過重,奔波勞累,靈泉之效已將告罄……”

“又是個不愛惜自己的傢伙!”老人哼了一聲,不悅之極。語氣卻十分不捨,帶著一些悲愴之意。

醫師稍停了一下,卻是繼續往下說明:“屬下以為,若是身處靜思苑,藥石不進。最遲三日,少姬必將病發。”

“你怎麼不早說!”中年男子大驚。

醫師微笑——其實也就是未被面具遮住地雙唇呈現了一個上揚的弧線——對炕上的老者低頭言道:“主上。且不說那位少姬的身體如何,即便少姬身體無妨,臣也以為,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