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道先生,x論文字身並沒有提及財務造假的內容,您是怎麼發現財務造假這件事的呢?”

“我們一直以來為了給投資者提供有用資訊,

把上市公司公開披露的財務資料都收集起來,

存放在地下室的倉庫裡。”

“也就是說,和這封舉報信中附上的財務資料對比後,發現了差異?”

“沒錯。”

在對沖基金工作多年的直覺告訴杜魯門,這就是財務造假。

通常情況下,公開披露的財務資料和內部財務資料不一致,

大多是因為財務造假,更何況現在是19世紀末。

一瞬間,杜魯門想起了一位年輕女子用一顆小石子就將洛克菲勒的標準石油公司拆分成34家的事。

“這種事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鍍金時代那些曾揮舞著無上權力的鐵路公司,

如今也漸漸走向衰敗,他們的安保肯定存在漏洞。

而且19世紀末,瀕臨破產的鐵路公司為了生存,不惜一切代價。

從這個背景來看,鐵路公司財務造假的說法很有可信度。

“考慮到信託公司的腐敗行為日後會引發1907年的經濟恐慌,成為巨大爆炸的導火索,他們9999也存在財務造假。”

“財務造假……”

嘿嘿,這可是賣空的絕佳目標。

想到這裡,杜魯門心裡已經露出了邪惡的資本主義式微笑。

“看來得擴充應對鐵路公司報復的安保人員了。”

鐵路公司依法擁有自己的警察部隊。

他們的危險程度,從對罷工工人動用三種兵力就可見一斑。

第一種是自身的警察部隊。

第二種是平克頓全美偵探事務所。

第三種是軍隊。

結果就是大屠殺。

如果想透過賣空獲取鉅額利潤,就必須防範他們的無情暴力。

杜魯門一邊想著這些,一邊整理資料。

“道先生,我先把這些財務資料交給對沖基金的秘書室和會計團隊去核實。”

“這段時間我該做些什麼呢?”

“道先生,您動用在紐約、華盛頓特區,尤其是新聞界的所有人脈,把能找的人都找來。”

曝光這種事,速度就是關鍵。

得把值得信賴的大型報社都召集起來,

儘快在紐約和華盛頓全境傳播訊息。

要是《華爾街日報》單獨報道這麼大的獨家新聞,瞬間就會被鐵路公司封殺。

“如果財務造假屬實,《華爾街日報》獨自報道肯定會被整垮。

我們要對付這些鐵路巨頭,就得儘可能多找盟友。越多越好。”

查爾斯·道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交給我吧。在新聞界,我還是有點人脈的。”

聽到查爾斯·道的豪言壯語,杜魯門會心一笑。

既然他出面,那《紐約時報》基本就穩了。

只要杜魯門手裡的普利策投資提案有效,《紐約世界報》也能拿下。

“啊。”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對了,財務造假的規模大概估算有多少?”

“……”

“道先生?”

查爾斯·道的臉色變得陰沉,

甚至還略帶埋怨地看了杜魯門一眼,好像杜魯門不該問這個問題。

“怎麼了?”杜魯門心裡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

查爾斯·道艱難地開口。

“只是大致估算……”

“嗯,我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