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起訴的。

“大概能猜到是誰起訴的。”

憤怒的杜威海軍上將和羅斯福前戰爭部長大力推動,就是要斬草除根。

換做是杜魯門,戰友被偷襲殺害,肯定也想把對方腦袋擰下來。

“檢察官要求判什麼刑罰?”

“全部死刑。”

這規模也太大了。

“能全部判死刑嗎?”

“槍斃就行,至少子彈是不缺的。”

“不是,我是說……啊,沒事。”

嗯,美國政府會自己善後的。

“審判幾天後開始?”

“一週後。證據資料堆積如山,再拖延就是浪費時間。把那些罪名都念一遍,再敲三次法槌,也是個累人的活兒。趕緊解決算了。”

他那模樣,就好像在屠宰場處理生豬一樣,這讓杜魯門心裡有點不是滋味,而之前被壓抑的憤怒也開始湧上心頭。

格里克斯讀懂了杜魯門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說:“高興點,用你耳朵碎片做東西的那個人,他也被起訴了。”

“他不是戰犯吧?”

“這次戰犯審判將依據萬國和平會議指定的軍法,嚴格進行判決。”

“萬國和平會議的話……”

《利伯法典》,我為了抓傑克·特雷西研究過的那部龐大法典。

在上次海牙萬國和平會議上,它被指定為國際標準軍法法典。

“戴在耳朵上是耳環,戴在鼻子上是鼻環啊。”

,!

“太對了。”

這個時代的軍法漏洞百出。

而且,做出判決的都是些心懷惡意的法律專家中的老油條。

德國當時甚至到了判斬首的野蠻程度。

“話說回來,格里克斯法官。”

“這個稱呼不錯。”

“那代替你出任新司法部長的是誰?”

“啊,這次新任命的?”

這次東京戰犯審判對新司法部長來說,無異於一場出道演出,我多少還是有點期待的。

格里克斯法官聳了聳肩。

“威廉·霍華德·塔夫脫。”

這又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 桂太郎的宅邸

在美國陸軍憲兵隊的監視下,這位領取退休金在家的人,迎來了內務省東京警視廳所屬的新任警視正,對方獲得了進入他住所的許可。

“咚咚”,警視正敲響了古雅的木門。

“桂代官,我奉天皇陛下的命令前來。”

“天皇陛下的?”

門急忙開啟,一個形容枯槁的廢人衝了出來,眼神兇狠。

凌亂的頭髮,散發著腐臭氣味的身軀,還有充血的眼白,讓人不寒而慄。

他像野獸一樣衝出來,抓住了警視正的制服。

“喂,喂!我是無罪的!我是為了倭國的無盡榮耀和大業,將自己燃燒殆盡的人啊!不能這樣對我。我只是盡了維新志士的使命而已!”

“……請放開,衣服要被你扯壞了。”

“你要是也是明治維新的忠誠志士,難道不明白嗎!為了建立這個倭國,維新志士們這些年流了多少血!我們的忠誠不該被這樣踐踏,這不是大家都明白的事嗎!”

“啪”,警視正冷冷地拍開了桂太郎的手。桂太郎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出手,瞪大了眼睛抬頭看著警視正。

“你……這是幹什麼。”

“首先,我不是維新志士。我確實將自己的性命獻給了天皇陛下,但我不是維新志士。”

一字一句,冰冷刺骨。

桂太郎一時反應不過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