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王安石其人(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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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青睞後,於次年任參知政事,主持變法。
為指導變法的實施,王安石還專門設立制置三司條例司,物色了一批擁護變法的官員(也可說是另有所圖的爪牙或鷹犬),參與制訂新法。
王安石認為變法的先決條件是培養人才,因此王安石改革科舉制度,改革取士。廢明經,設明法科。進士科不考詩賦考時務策,整頓太學,唯才是舉,培養經世致用的人才。
可惜的是,在工作方面,王安石忽視執行方法重要性,不搞調查研究。身為宰相,提出改革方向雖好,事實上歷史每次變革出發點都是好的都好,但執行措施失誤,用人不當,這可都是大忌,這樣重要的事王安石居然都意識不到,甚至常常是剛愎自用、獨斷專行!
但在工作之外,王安石卻又是一種多面的形象。
他推崇類似於今天的“極簡”生活,自覺轉向一種精神層面的追求。宋人時評:“王荊公性簡率,不事修飾奉養,衣服垢汙,飲食粗惡,一無有擇,自少時則然。”
“王荊公性不善緣飾,經歲不洗沐,衣服雖弊,亦不浣濯。”他不喜洗沐,由於常年很少換洗衣服,以至於上面長滿了蝨子。有一次,就在王安石面見宋神宗時,有隻調皮的蝨子竟然爬到了鬍鬚上,宋神宗看到後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王安石雖然對個人衛生不甚講究,對待工作卻很講究。
王安石二十六歲時就出任了鄞縣知縣,剛走馬上任的他,並不熟悉鄞縣的地形。於是,他俯下身子向當地老農請教,跋山涉水,披荊斬棘,十幾天就行程數百里,實地勘察當地民情和地理,並沿路勸導農民拔除葑草,疏浚湖泥,砌築堤堰,措置碶閘,還因此成了公認的水利專家。
青黃不接時,他頂著壓力將官庫中的儲糧低息貸給農戶,解決了當地百姓的饑荒與困苦(注意了,這種成功案例給了王安石推行新法的底氣,也是新法推行的濫觴與淵藪)。
王安石一生嚴格自律,志行高潔,他堅持“非吾所有,雖一毫而莫取”,在品行操守上極為講究。難怪黃庭堅在《跋王荊公禪簡》中,稱他為“一世之偉人”。
在對待學問研究(特別是煉字)上,據說“春風又綠江南岸”的“綠”字,王安石也是改了十幾次才確定下來。當初他先用“到”,又改作“過”,再改作“入”,“滿”等都不合意,修改了多次後,最後選定了“綠”字。
儘管他把北宋政壇上鬧得是天翻地覆,但其家裡卻是一派祥和:他只有一個髮妻,從未納妾,在一夫多妻的古代社會里,這種情況似乎有點另類。
至於蘇軾與王安石的關係,其實也是較為複雜的,簡單說來,可以說是亦敵亦友。
說到蘇軾的政敵,最難說清的莫過於王安石了,然而事實上又絕對無法迴避王安石,因為兩人不但分屬兩個政治營壘,又是上下級關係,而且彼此之間還有糾纏不清的私人恩怨。
蘇軾一入仕途就陷入了新舊黨爭,他的父親蘇洵和弟弟蘇轍,以及他所敬愛的朝中元老、他的親朋好友,幾乎無一不是站在舊黨一邊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蘇軾本人的政治觀念與新法南轅北轍,他的學術思想也與新學格格不入,忠直的他不可能違心地對方興未艾的新政沉默不言,他勢必要成為新黨的政敵,也勢必要與新黨的領袖王安石發生衝突。
蘇洵也與王安石素不相協,嘉佑年間蘇洵以文章名動京師,王安石卻未有一言褒獎。歐陽修曾就試圖將王安石介紹給蘇洵,而王安石也樂意結識蘇家父子,但是蘇老泉卻拒而不納。
王安石的母親去世時,朝中大臣紛紛前去弔唁,蘇洵獨不前往(有個性)。
其實,蘇軾起初對其父寫《辨姦論》是不以為然的,認為有些話說得太過分。蘇軾對王安石的文才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