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為提舉經義所檢討。

過符離(宋隸屬於宿州,今燒雞產業大鎮)時,蘇軾兄弟去見了彭城人曹九章(字演父),商量並敲定了蘇轍第三女與曹九章之子曹煥的婚事。

當時的宿州為保靖軍節度,位於徐州南一百四十里。

四月二十一日,蘇軾到達徐州任。

新知州到任的訊息傳來,徐州府衙的田叔通帶著領導班子成員寇昌朝(字元弼)、石夷庚(坦夫)即刻出城相迎,有人考證,這位石夷庚或為蘇軾老鄉石揚言之後。

其時,徐州屬京東東路,為彭城郡武寧軍節度,治所在彭城縣,下轄五縣:彭城、沛縣、蕭縣、滕縣、豐縣。

蘇軾此次的職務全稱為:朝奉郎、尚書祠部員外郎、直史館、權知徐州軍州事、騎都尉。

蘇軾上完謝啟,瞭解到京東東路的安撫使仍是青州知州蘇澥兼任,李清臣為京東路提刑,鮮于侁為京東路轉運使,蔡朦為京東東路轉運判官,梁交為將官。

而徐州府的領導班子成員大致如下:

傅裼為通判;

舒煥為教授;

任某為鈐轄;

吳琯監徐州酒稅;

胡公達為徐州獄掾;

範純粹為滕縣令;

顏復為彭城令;

安頓停當後,蘇軾不由想起了在密州的生活,於是就把繼任者孔宗翰與密州通判趙庾的詩唱和一番。

孔宗翰詩中的高密邸家園、流杯亭、以及東欄的梨花與堂後的牡丹等景緻,都是蘇軾再熟悉不過的景物了。至於年近六十的趙庾,還與蘇軾打趣說徐州的歌伎肯定不如東武,蘇軾故意又作詩戲之。

如今的蘇軾並不知道,有一些高麗的使者每每來到杭州,辦完公事後,都會帶一些蘇軾的詩集回國,這些都被時任杭州知州的蘇頌看在了眼裡。

此時的司馬光老先生正退居洛陽,買田二十畝於尊賢坊北,闢以為園,取名“獨樂園”。

曾有人勸司馬光彈劾王安石,然而我們的司馬大人卻一口回絕了他們:王介甫沒有任何私利,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面對身為副宰相的王安石的如日中天,司馬光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退讓。

司馬光在政治上的理解比王安石要深刻得多,在為變法問題鬥得死去活來之後,司馬光留下了這樣的見解,基本可以概括他對王安石一生的看法,“介甫無它,唯執拗耳!”

司馬光的一生主要就幹了這兩件事情:編寫《資治通鑑》和反對王安石的新法。

司馬光之所以與王安石政見不和,僅僅是在政治觀點上有分歧,在本質上都是為國為民的真君子——純粹的君子之爭,絕對不是為了一己的私利,不然王安石在痛恨司馬光之餘也不會由衷的道出:“司馬君實,君子人也!”

蘇軾重讀了司馬老先生給自己寫的《超然臺詩》,又讀了司馬光新作的《獨樂園記》,情不自禁地就作了《司馬君實獨樂園》詩,崇敬有加地寄往西京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