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十年生死兩茫茫(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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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他的爭奇鬥勝之心,瞬時又被激發起來,他一連唱和了五首“叉”韻詩,仍意猶未盡,過了幾天又作《讀〈眉山集〉,愛其雪詩能用韻,複次韻一首》。
本來蘇軾已經將窄韻的“叉”字用過,別人再依序使用蘇軾原詩的韻字,這就更進一步加大了難度,由此看來,王安石的詩文造詣那真不是浪得虛名。
至於押險韻這一話題,唐時自杜子美已開始嘗試用險韻,到了韓愈手裡,儼然已成了押險韻的高手,而蘇軾開始學習之意技藝,就是繼承的韓愈的衣缽。
蘇軾詩的來歷,古人中學習杜甫的最多,其次是白樂天,鳳翔時期有開始學習柳宗元。而同時代人中,蘇軾學習最多的是潘閬、梅堯臣、歐陽修。
潘閬詩崇尚道家思想,其詩風閒適清淨情緒較多,注重字句的雕琢。梅堯臣是歐陽修詩文革新運動的代表人物之一,平易中多有苦吟後的痕跡,有宋詩的典型特點,受唐代韓孟影響較多。
在密州的頭一個除夕,連日的長途跋涉,使得蘇軾的身體異常的不適。
不過他還是起身給京東路提刑段繹寫下了一首詩,“龍鍾三十九,勞生已強半。歲暮日斜時,還為昔人嘆。”(《除夜病中贈段屯田》)
剛過三十九歲的蘇軾,已經是對仕途感到絕望,“此生何所似,暗盡灰中炭。歸田計已決,此邦聊假館。”(同上)自小從學於道士的蘇軾,道家的清淨歸隱與儒家的報國安邦這兩種念頭在他的心中互相交織糾纏,加上密州的荒僻與清寒,使得蘇軾的內心極度的淒涼。
也就是在這一年,蘇軾患上了痔瘡。
現代中醫認為,痔瘡主要是由於平時患者飲食過於辛辣刺激油膩,導致溼熱下注於肛門直腸導致區域性氣血縱橫、熱毒鬱結,進而迫血妄行,誘發便血以及肛門墜脹。也可能是身體虛弱、氣血不足,氣不能固攝進而引起痔瘡脫出。
我們不知道作為蜀人的蘇軾是否嗜辣,但根據前文所述,平時的飲宴過度,或許是促使蘇軾患上痔瘡的一些因素。
蘇軾一生雖然十分注重養生,但也不幸患有多種疾病,其中尤以痔瘡為最。這種隱疾,換在旁人絕不會為人所道及,但蘇軾是個坦誠之人,在日後他的詩文與書信中曾多次提及自己的痔疾。
網上也有人認為,蘇軾的痔瘡是在被貶惠州之後才患上的,其實不然。
紹聖三年(1096),蘇軾在寫給他的表哥兼姐夫程之才(字正輔)的信中,曾透露“軾舊苦痔疾,蓋二十一年矣”。
所以說,到熙寧七年(1074)春節前後,我們可用現代數學推匯出來這個並非是“學術問題”的結論。為了瞭解蘇軾各個時期的身心狀況,以及在各種境遇之下所寫的詩詞本身,我們只好採取這種稍顯無聊的手段了。
熙寧八年正月間,在密州的蘇軾沉浸也在過節與詩詞唱和的氣氛之中。
先是與喬敘、段繹的詩詞唱和,此時段繹即將罷提刑之任,蘇軾自然是要以詩相送的。蘇軾又與其他一些朋友諸如章傳道、褚士言(公弼)、喬敘、趙杲卿(明叔)等登上,眾人分別就盧山上五處景觀進行了唱和賦詩。
這一時期,蘇軾還賦了一些詞作,如《蝶戀花》。
“燈火錢塘三五夜,明月如霜,照見人如畫。”錢塘也就是杭州,蘇軾曾那裡過了三個元宵節,自然見慣了杭州上元夜的熱鬧。
如今再看到密州的上元夜不覺悽清,“火冷燈稀霜露下,昏昏雪意雲垂野”,他從杭州調知密州,環境和條件出現了很大的變化,心境完全不同。
首先,密州比杭州貧窮得多,愚昧而又閉塞,再無江南之詩情畫意,而更讓他感到寂寞和鬱悶的是這裡的連年蝗旱,民不聊生。所以說初來密州時,蘇軾的心情是極度落寞的,這一切,只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