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是花卉畫的一種,此種畫作畫花卉而不寫全株,只畫從樹幹上折下來的部分花枝,故名。屬於扇頁之類的小品花卉畫,往往以簡單折枝經營構圖,尤其雋雅。浮漚,原是水面上的泡沫,這裡的浮漚畫,是指古時候的一種作畫之法,用顏料先滴到水面上,在勾勒成圖,再轉印到畫布之上,就形成了一幅浮水畫,又叫溼拓畫。

在成都,蘇軾還採買了纈(古稱部分鏤空版印花或防染印花燈織物為纈)一匹,後因花樣不太滿意,想換成黃地月□者(也就是另外的顏色花樣,此處已無從考證),還是託惟簡去市場上問價,可以洞見二人情誼之深厚。

這一時期,王素從定州(今河北保定代管縣級市定州市)移知成都府。王素,字仲儀,一代名臣“魏國公”王旦之子,山東莘縣人。

王素到任之前,蜀地鐵錢已多,而仍鑄錢不止,致使幣值越來越輕,商賈不行。到任後,王素下令,十年之內,不準鑄錢。由於其為政愛民,蜀地與渭州居民,爭相畫像祠之。

已經進士及第的蘇軾聞訊,由於居喪守孝,不能登門參拜,但出於對王素的敬重,給新任知府上了《上知府王龍圖書》,提了一些意見,欲為蜀人陳情。希望王大人不要忽視容易辦到的善待戍卒兵丁的養兵之事,更應多加留意於難以處理的、對人民賦稅徵收之事。

最後,蘇軾還不忘並奉上他過去所作的十五篇較為得意的文章,敬請知府大人處理政事之餘批評指正(務必多翻翻)。

四月初三,蘇軾又給寶月大師去了封信,依然是交代了一些瑣事:

例如,惟簡讓蘇軾到民間購買的刺繡觀音像,蘇軾說現在來不及繡了,現成的有是有,就是歪瓜裂棗的也要六百五六十錢。另外,蘇軾上次借惟簡的浮漚畫,蘇軾覺得不是真跡,想要惟簡再物色一幅好點的浮漚畫,價錢嘛,好說。等等。

確切地說,父親蘇老泉作的《自尤》詩作於該年的五月間,此詩我們前文已經毫不吝嗇地全文錄出。現實中,蘇軾並沒有一個叫蘇小妹的妹妹,但確有一個長他一歲的姐姐蘇八娘。

蘇洵共有三子三女,長女與次女均早夭,都沒有留下名諱。僅幼女蘇八娘長大成人,蘇八娘十六歲時依照當時的習俗,嫁給程夫人哥哥的兒子、也即表哥程之才,誰知卻慘遭夫家虐待,十八歲便結束了短暫的一生。蘇洵在《自尤(並序)》詳細講述了事件的前因後果,字裡行間深為自責,悔恨異常。

六月,蘇洵上書歐陽修,提前報告了等到秋後要帶二子赴京師的訊息。

根據儒家傳統的孝道觀念,朝廷官員在位期間,如若父母去世,則無論此人當多大的官,從得知喪事的那一天起,必須辭官回到祖籍,為父母守制二十七個月,號稱三年,這叫丁憂。

丁憂的道理是什麼呢?

就是子女要報效父母的恩情,孩子出生三年內都離不開父母,時時刻刻都需要父母的照料。所以對父母晚年要盡心盡力,父母不在了,做子女的也要時時想念他們,至少在墳前守孝三年。

官員在丁憂期間唯一的任務就是為父母守孝報恩。在丁憂期間夫妻要分開,吃、住、睡都在父母的墳前旁邊,停止一切的娛樂和應酬,守孝三年期間不得進行婚嫁慶典等喜事。

在蜀地為母丁憂即將結束前,蘇軾留下了詩作二首:分別是《詠怪石》和《送宋君用遊輦下》。

這兩首詩,一度被看作是蘇軾的試筆之作,屬蘇軾最早的詩作。蘇軾的這一舉動,被後世的評論家認為是:徵鴻初起勢,新蟬第一聲。

這兩首詩,學界也有人認為不是蘇軾所作,但也無確證,因此該兩詩存疑,而大部分版本的《蘇軾全集》均是從水路出川的《南行集》開始。對蘇軾作品的研究,人們關注的往往是其成名及以後的作品。然而,蘇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