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吳越王家鄉的《陌上花》(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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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彈箏的美人。
蘇軾還在詞中自注:湖上與張先同賦,時聞彈箏。
可惜的是,張先之詞現已不存。
公務閒暇之時,蘇軾還遊覽了孤山上的柏堂及竹閣。正當他們在有美堂中豪飲之時,正好天降暴雨,雨住後,才與陳襄自有美堂乘月夜歸。
八月十五,正是錢塘觀潮的最佳之際,蘇軾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在安濟亭上觀潮時,蘇軾一連寫下五首七絕,前三首均無異樣,但到了第四首,有句“東海若知明主意,應教斥鹵變桑田”(《八月十五看潮五絕》),被變法派指為蘇軾藉此言弄潮之人貪汙官家利物,致使常常有弄潮兒溺水而亡者,所以朝廷就不得不降旨禁止弄潮。
蘇軾的話,也被他人理解為指責朝廷好修水利,卻不知利少而害多。
在蘇軾的心中,吳越王錢鏐(音留)是他的偶像,因為吳越王曾經以弓弩射擊潮頭,與海神惡戰,杭州城連年被潮頭直打羅剎石,吳越王錢尚父張弓以待潮至,逆潮頭而射之,由是潮退。自此以後,潮水便不敢輕易地接近杭州城頭。
正當蘇軾在安濟亭上興致勃勃地觀潮之際,他的老朋友、錢塘縣令、周邠的老丈人陳舜俞卻獨自在垂虹亭賞月。
賞就賞吧,重情重義的老陳當場還作了詩懷念和蘇軾一同遊玩的時光。
到了杭州以後,蘇軾的詞作也慢慢多了起來,在觀潮時寫下了《瑞鷓鴣》,在本月重遊風水洞時又寫下了《臨江仙》,只是,此際蘇軾的詞都仍舊是停留在寫景狀物之上,他的“豪放派”詞風還遠未形成。
大家知道,蘇軾的詞開豪放一派,被譽為詞仙。想必在大多數人看來,這位偉大的詞人應該很早就進行詞的創作了。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而是在他三十七歲之後才開始學習填詞的。
葉嘉瑩先生透過研究發現,其實蘇軾早期作品中,並沒有作詞,他最早作詞是在抵達杭州任職的熙寧五年(1060)春所寫的《南歌子》《行香子》《臨江仙》等遊山玩水的小令,長調則是熙寧七年(1062)秋所作《沁園春》。
此後,他的詞作數量日益增多,風格也逐漸成熟。
因為從蘇軾年譜和蘇軾詞集來看,蘇軾是熙寧四年(1071年)通判杭州時開始學習填詞。
而且透過蘇軾年譜和《東坡樂府箋》,可以發現,第一年,蘇軾只寫了兩首詞。看來初學填詞的蘇軾剛開始填詞的時候也還是有些生疏。熙寧六年則寫了五首,而在熙寧七年(1062)則寫了四十二首,是其一生作詞最多的一年。
蘇軾在後來在寫給堂兄子明的信裡回憶說:
“記得應舉時,見兄能謳歌,甚妙。弟雖不會,然常令人唱為何詞。”
在這封信裡,蘇軾就自己談到了他此時還不會作詞的情況。
蘇軾開始作詞時候,也學習與模仿過其他人,比如歐陽修與柳永,但他的詞與他們又不同,蘇軾詞除了寫景抒情之外,往往還會富含哲理或是直抒胸臆,最終自成一家。
在蘇軾的詞中,超曠是其主調,有時也隱隱表現一種失志之悲,有些還涉及兒女之情。他著名的詞《水調歌頭》具有飄逸高曠之致,但也表現了他內心深處一種入世與出世之間矛盾的悲慨。
葉嘉瑩先生總結蘇軾詞的特點:“蘇軾之詞,雖以超曠為其主調,然其超曠之內含卻並不單純,其寫兒女之情者,是用情而不欲為情所累,故當觀其人而能出之處。其寫曠逸之懷者,則又未全然忘情於用世之念,故又當觀其出中有入之處。至其偶有失之粗豪淺率者,則是高才未免於率易之病,固當分別觀之也。”
按照慣例,蘇軾近日要到下屬各縣提點。
當蘇軾到達臨安縣地界時,知縣大理寺丞蘇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