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南、北兩院,所以宣徽使也設有宣徽南、北院使兩名,另有副使兩名,職務主要是管理各種郊祀、朝會、宴會、典禮的供應與服務,還管理內外進貢物品。

王安石卻對神宗說:這是一種比較重大的人事變動,朝野上下四方觀望,不可能沒有議論,不知陛下是想借此機會表彰老張的功勞還是憐憫他的老資格呢?

神宗道:朕還是憐惜他幾十年如一日為朝廷效命的老資格。

王安石答道:若是照顧到他的資歷,沒有任何義理可言,此舉必定會招人非議。老張這個人為人奸邪無比,沒有人不知道,如果非要如此任命,將有損聖政!

有了王安石從中作梗,張方平按朝廷的意思舉薦了李大臨與蘇軾為諫官,朝廷上也沒有批准。一氣之下,堅決向朝廷乞求出任南京留臺(御史臺)。北宋時的南京不是現在的江蘇南京,而是大約相當於今天的河南省商丘市睢陽區一帶。神宗看到他的張愛卿態度是如此的堅決,就任命張方平為陳州的知州。

也許是作為無聲的反抗與吶喊,老張順帶著氣“公私兼顧”地把蘇轍帶到了陳州,來出任陳州教授。

“教授”在現如今的中國,乃是高等教育體系下的一種教師職稱。往前追溯則可以發現,自宋朝開始設定的“教授”這一職銜是作為學官而後長期延續下來的。

蘇軾在京師聽說了華陽(今已併入成都雙流縣)人楊褒好古博物,家境雖貧,尤其愛好蒐集購買書畫、奇玩來充實自己的收藏。家裡有歌姬數人,都身著布裙糲石,不過歌舞卻異常絕妙。於是,蘇軾就去楊褒家拜訪了他。

楊褒,字之美,嘉佑末為國子監直講(掌以經術教授學生)。老楊曾與劉攽同在學舍共過事,所以與劉攽、劉敞兄弟常有詩詞唱和之作。後來,就連歐陽修和蘇軾也不斷與之有唱和之作。

丹徒(今江蘇省鎮江市丹徒區)人柳瑾,字子玉,也與蘇軾有往來。柳瑾不僅與王安石是同學,其子柳仲遠還是蘇軾二伯蘇渙的女婿、蘇軾的堂妹夫,可見此人一是有點實力,而是挺能搞關係。對於柳瑾寄來的詩作,蘇軾還要恭恭敬敬地次個韻、回個信什麼的,“他日見邀須強起,不應辭病似相如”(《次韻柳子玉見寄》)。關於蘇軾的這個堂妹,有人考證正是蘇軾心中的最愛,只因同姓蘇而沒有走到一起。在蘇軾後來的流放歲月,還曾經在堂妹家住過一段時間。

二月十一,朝廷下詔任命司馬光仍襲舊職為樞密副使,因為司馬老先生此前的官職為翰林學士兼侍讀學士、右諫議大夫、史館修撰,不想司馬光九辭其任命而不就。“九”這個數字在古時也就是一個約數,特指“多”的意思。

原來,神宗皇帝本想置司馬光於兩府任職,王安石進言道,司馬光雖然平時好發一些不和諧的議論,但以其才德而言還不足以妨礙政事。但是由於此人德高望重,如果擢拔他到高位任職,那麼就會有很多持有奇談怪論的人去倚重他,到時候司馬佬兒就會成了異論者的一面旗幟。與司馬佬兒每天朝夕泡在一起的人無非劉攽、劉恕、蘇軾、蘇轍之流。看看他交往的人都是些什麼貨色,就知道了司馬光是什麼人了。

當時,不管王安石怎麼在背後抹黑司馬光,可神宗皇帝仍是堅持任用司馬光。直到王安石被重新起用,司馬光老先生又堅辭其職,神宗沒法,只好默許了。

其時,蘇軾與楊褒同朝為官、比鄰而居,以至於蘇氏父子的翰墨散落到民間者眾多,後來都真假難辨,惟有楊氏處收藏的可信不誣。

如今,蘇軾任判官告院,蘇轍則到陳州出任教授。

熙寧四年(1071)三月,三十五歲的殿中丞、直史館、判官告院、權開封府推官蘇軾冒死再上皇帝書,這一次徹底是撕破了臉面,下足了猛藥。

首先,蘇軾在開篇就煞有介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