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道門高隱和學術大師,世稱陳摶老祖、睡仙、希夷祖師等。

還見到了舒煥的來信,信中舒煥將蘇軾比作歐陽修,蘇軾忙回信說,歐陽公是天人,上天生了這樣的一位天才,恐怕千百年後才會再出一位,若把我比作是他,那一定不是瘋癲就是愚蠢了。

晁端彥這個人,我們前面也提及過,當蘇氏父子初次進京住在京師開封的興國寺浴室時,美叔(晁端彥)即來見訪,且自報家門稱,說他師從歐陽公很久了,公特令他來與蘇軾結交,行前歐陽公對晁端彥說,蘇軾將來必定會因學問而明世,就連他也要放蘇軾出一頭地的。

就是這個晁美叔,如今正出任浙東提刑,蘇軾聽說他近來要奉旨出京巡查淮河流域,就趕緊給這位同門師兄寫信,告訴他一定要對沿途百姓實行寬大的懷柔政策,任由他們休養生息,使得一直處於沉重負擔壓迫下的百姓能稍微鬆一口氣,也算是做了好事一樁。

自十一月起,蘇軾就奉命往常州、潤州(今江蘇鎮江)一帶賑饑。到當年的除夕之夜仍在路上,除夕當晚就地野宿於常州城外的運河邊。

常州這座古城,原屬吳延陵季子之采邑,漢時叫做毗陵縣。

“病眼不眠非守歲,鄉音無伴苦思歸。”(《除夜野宿常州城外二首·其一》)在運河邊夜店的孤燈之下,蘇軾還做了兩首詩。

他之所以徹夜不眠,並非因守歲而是在為民間疾苦憂慮,也因客中孤獨,思歸心切而愁悶。“南來三見歲雲徂,直恐終身走道途。”(同上)這兩句透露出蘇軾被迫離開朝廷南來已整整三年,眼看自己終日奔走於道途之中,不能踐行自己的政治抱負,愁苦之中甚至還產生過想要退隱的意願。

熙寧七年(1062),大年初一。

明日就要立春了,好在江南腹地明媚的春天將要到來。

過了年,就已三十九歲的蘇軾,帶著賑濟饑民的使命,在這元日裡,來到了丹陽這個古稱曲阿的小縣。“白髮蒼顏誰肯記,曉來頻嚏為何人。”(《元日過丹陽明日立春寄魯元翰》)這是蘇軾在丹陽縣作的詩,在立春之日,蘇軾就將此詩寄給同為杭州通判的同事魯有開。

關於噴嚏,世傳為人所思則會打噴嚏。早在《詩·邶風·終風》中即有記載:願言則嚏。

早上起床後頻頻打噴嚏的蘇軾,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老搭檔魯有開在思念自己吧,就給老魯寄去了自己的詩作,好向搭檔老魯標榜一下白髮蒼顏的自己是“一直在路上”。

除了魯有開,蘇軾還賦了一首《行香子》寄給了自己的上司陳述古,看來,古人出差的途中,也會與所在單位的領導時不時地通通氣的。

當蘇軾一行抵達潤州(今江蘇鎮江)時,蘇軾先去參觀了刁璹的草堂。

刁璹,字景汜,湜公之子,安徽含山典禮堂三十三世祖,是蘇軾的同年,此時已經卸任於潛縣令,居家賦閒。

看完了刁璹的草堂,在潤州京口的刁姓望族中,還有個叫刁約的,是刁璹的叔叔,也是蘇軾要拜訪的人物。

刁約,字景純,世居京口。年輕時刻苦好學,應舉京師,與歐陽修、富彥國聲譽不相高下。慶曆初與歐陽修同知太常禮院,又併為集賢校理。曾出使契丹,回朝後改判度支院,所以說,此人也算是個人才。

時年已八十一歲高齡的刁約與蘇軾先是興致勃勃地回憶了先朝時在一起侍宴的往事,又一同觀賞了自家庭院中的瑞香花。

瑞香花在《楚辭》中被稱為“露甲”,多分佈於我國長江流域以南各省區。

據《廬山記》記載,瑞香花原產廬山一帶,其他地方均無栽植,但如今已被廣植,江西省的贛州市更是將其列為“市花”。

柳子玉本為丹徒縣人,這次與蘇軾到了自己位於潤州的老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