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的球球好玩兒,你父皇會和你玩球,可不會和帝姬玩小狗的。”

孩子聞言,眼睛亮了亮,脆脆地問:“真的麼?”

忙點了頭。

她又道:“父皇和母后在一起,玉兒不喜歡。”

“玉兒!”姚妃喝斥著她,孩子小嘴一癟,卻也不哭,委屈地靠在她的懷裡,再不說一句話。姚妃搖搖頭,低語著,“小孩子,本宮就怕她口沒遮攔。”

我拉拉她的小手,帝姬是個聰明的孩子,在那些人的面前,她學著不多說一句話。

大臣們都在圍場候著了,王爺們也來了。

嬪妃們沒有下車,只元承灝與皇后下了御駕,接受眾人的朝拜。

太皇太后說不湊這個熱鬧,便與眾嬪妃先行過了別院。

在長廊上站著,阿蠻接過我身上的裘貉,回房內掛了才出來:“娘娘,這裡倒是真的暖很多。”

我點著頭,瞧見幾個嬪妃自眼前走過,一個個都興奮不已。站了會兒,遠遠地,瞧見那頂明黃色的帳子過來,接著,見元承灝和皇后進了別院。

他與皇后說了幾句,見皇后點了頭,扶了淺歌的手離開。

他抬眸的時候,瞧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我。他似是怔了下,然後大步過來。我朝他福了身子,他伸手扶了我一把,笑道:“在宮裡看你穿得那樣多,此刻脫了去,朕差點認不出來了。”

沒來由地,竟說了這麼一句。

他只抬步往前,一面開口:“既是在這裡無事可做,來伺候朕更衣。”

跟著他回房,他的衣服已經整齊地擱在床上,威武的鎧甲,看起來就好重。替他摘下帝冠,褪下龍袍,常公公已經捧了鎧甲上來,我接了,才要替他穿上,卻聽常公公道:“娘娘,這個先給皇上穿上。”

回眸,見正是那日元非錦留給他的金絲軟甲。

果然,他大手一揮,冷了聲道:“朕不需要這個。”

“皇上……一會兒圍場上箭矢無眼,還是小心點好。”常公公小聲地勸著。

我也不管他,將鎧甲擱在桌上,接了常公公手中的金絲軟甲,直接給他穿上身。他睨著我,握著我的手:“朕說了不穿。”

我不理他,依舊給他拉上身:“皇上使什麼性子,今兒還是想試探他們麼?可小心提防著再難您一箭!”穿著多安全啊,元非錦說是刀槍不入的。

他的俊眉跳著,笑著開口:“咒朕死,常渠,說說這是什麼罪?”

常公公嚇得白了臉,惶恐不安地跪下了:“皇上……奴才……奴才不敢說。”

“沒用的東西。”他罵著。

到底還是穿上了,我回身卻取那件鎧甲,卻聽外頭有人跑著進來,一面叫著:“皇上!”

抬眸,瞧見是小王爺元非錦。

元承灝的臉色一陣尷尬,他已經上前,嘖嘖稀奇道:“看看,就跟給皇上量身定做的一般。娘娘你說是吧?”

我憋著笑,忙將鎧甲給他套上了。他低咳一聲道:“不去好好準備,來朕這裡做何?若是拿不了彩頭,朕會狠狠地罰你!”

罰他什麼?抄經文麼?

元非錦顯得不悅,悶悶地道:“臣弟好不容易借這次冬獵回京一趟,還未曾好好她皇上敘舊的,過了這次冬獵,又不知道何時能回來。”

元承灝依舊是不近人情地開口:“和你敘舊,朕怕會罰得你抄到手斷為止!”

“撲哧……”到底是忍不住笑出來了。元非錦和他說話,每回都能將他所得夠嗆,叫他不罰他都不成。

元非錦一臉憋屈的樣子,他已經大步出去,一面道:“你回房去,一會兒和太皇太后一道過觀獸臺。”

元非錦看了我一眼,只得追著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