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洛小姐可是救過芝姐兒,怎能恩將……”

話未說完景蘊也變了臉色,周身散發著冷氣,不屑地道:“別把自己看的太高,至於為了你捨棄我一生的幸福?”

景蘊說完尤不解氣,接著咬牙道:“難道你不知道我母親去世時,外祖母便讓我發下毒誓,除非四十無子否則絕不納妾?”

景蘊說完三皇子也是一愣,自然是想起這一點,當初這事兒可是狠狠地打了錦鄉侯的臉,這也是錦鄉侯遠走邊關的緣由之一呢!

隨即三皇子不由皺眉望著景蘊,極為嚴肅地道:“如此說來你果真是心儀那位洛小姐?”

說完也不待景蘊回答,嘆息道:“只可惜,待她嫁妝曬出,怕是滿京城的人,都只當你是貪財之徒,而她,也不過是洛鎮源攀附權貴的工具罷了!甚至還心機深沉,尚未進府便用嫁妝將你架空。”

聽到這等言論,饒是景蘊不在乎別人怎麼說自己,也不願洛娉妍被人如此說道,不由皺眉冷聲問道:“可知這訊息從何傳出?”

說完景蘊便知自己犯了個低階錯誤,起身一禮,笑道:“原本想要去看看皇貴妃娘娘,也好讓她替我高興高興,如今卻是暫時不必了。”

三皇子自然明白景蘊的意思,也不強留,點了點頭任由他出宮離去,只交代道:“若是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出面的,咱們兄弟可不興客氣。”

景蘊聞言果真不與他客氣,停下腳步回身道:“如此便勞煩殿下到時親臨寒舍,記得送份厚禮,也好貼補貼補我,省的將來為了一文錢也得跟夫人伸手。”

與景蘊相處這麼多年,卻是難得見他竟然開起了玩笑,三皇子不由一愣,回過神時景蘊已然走出好遠。

與三皇子同樣失神許久的,還有站在殿門外候了好久的和順公主,遠遠地見景蘊出了殿門,原想迎上去問他是否甘心,卻見他嘴角含笑,眉目含情……

如此模樣不僅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和順他的心意,也讓和順心中對於洛娉妍,越加的恨惱了兩分。當然,景蘊並不知曉這些,洛娉妍對此也是不知曉的。

然而,他倆不知曉的還不僅僅只是這些。當日錦鄉侯學著洛鎮源的方式分了家產,景蒔母子原是極為開心的。

但當洛娉妍的嫁妝單子被景蒔探知到後,便與蔣氏大發了一頓脾氣,指著蔣氏的鼻子喝罵道:“若非母親當初猶疑不決,她又怎會嫁給景蘊?如今便該是我們的助力!”

蔣氏自知當初嫌棄洛娉妍出生,耽誤了兒子的大事兒,不敢直言反駁,只好分辨道:“誰當初也不知洛鎮源竟如此捨得,給她這麼多嫁妝。再說了,便是我去求娶,也不一定能成,沒見那她早就抱上那老不死跟景芝的大腿了?”

母子倆吵過幾句這事兒也就過了,雖然景蒔心下時時不忿,尤其是看著府中日復一日的,為迎娶洛娉妍而忙碌。

但到底景蒔並未多說什麼,畢竟他只是庶子,按理成親後便會被分出去,也不過一座宅子,加上些銀兩罷了,如今卻是分了整個錦鄉侯府四分之一的產業。

可誰也沒想到,景蘊竟拿出那許多資產作為聘禮,那數目可是早已遠遠超過當初分得的部分!

別說景蒔心中懷疑,蔣氏得知後更是怒火滔天,只當錦鄉侯暗中不知給了景蘊多少,卻偏偏瞞著她們母子。

有了這樣的認識,蔣氏如何還能保持平靜?一怒之下便讓身邊兒的丫鬟遞了信兒給自己弟弟,正巧這時上頭傳來命令,想法子毀了這樁婚事,即便毀不了也要讓他們難看!

一時間京城大街小巷便傳出各種版本謠言,又說洛鎮源不僅不顧臉面,甚至連剩下的兒女都不顧及,將家中產業盡數給長女做嫁妝的。也因此傳出洛鎮源這是想要以嫁妝套換錦鄉侯府的產業。

誰知這言論傳出不過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