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真的吃什麼虧。但惠寧長公主還是被氣得不輕,尤其是蔣氏與丫鬟的那番算計與對話,更是讓惠寧長公主沉了臉。

別說自己只是誤會了外孫媳婦,就是當真與外孫媳婦離了心,也容不得他人在中間兒挑撥!尤其這人還是蔣氏!

正在這時,丫鬟挑了簾子,朝裡稟道:“世子爺到了。”話音剛落,景蘊便含笑走了進來。

見惠寧長公主不似以往見了他就眉開眼笑,反倒是緊皺著眉頭一臉寒霜的模樣,景芝也沉著臉撅著嘴,不知在為什麼事兒慪氣,不由笑問道:“可是誰惹芝姐兒生氣了?”

惠寧長公主閉了閉眼,對景芝吩咐道:“將方才的話,再對你哥哥說一遍,這事兒我雖有主張,卻也要你哥哥心裡有數才是。”

見惠寧長公主說的慎重,景蘊不由微微皺眉掃了景芝一眼,方才在惠寧長公主身邊兒坐下,親手給她斟了一杯茶,輕聲追問道:“可是今兒春宴出了什麼事兒?”

景芝深吸了口氣並不做隱瞞,將事情從頭再說了一遍,原以為景蘊知曉後,縱是不會發作,也定然會生氣。

誰知景蘊聞言只淡淡一笑,斜睨了景芝一眼,便不以為意地笑道:“外祖母莫不是以為妍兒糊塗吧?放心,妍兒心裡有數,斷不是什麼人都能唬弄的。”

惠寧長公主聞言沒好氣地橫了景蘊一眼,淡淡地道:“我知道你媳婦兒不傻,可人家將咱們都看成一窩子傻子呢!”

惠寧長公主越想越氣,不由埋怨道:“若不是你弄出那些事兒來,哪兒會有今兒這事兒?”

景蘊自然知道惠寧長公主說的什麼,淡淡地掃了景芝一眼,心念一動笑道:“倒是有一事,想要勞煩外祖母幫著參詳參詳,也算是給妍兒撐個臉面。”

惠寧長公主一聽這話兒來了精神,“哦?”了一聲兒,忙問道:“這話兒怎麼說的?”

景蘊便笑著將孫氏退親一事簡單說了遍,末了笑道:“若非實在趕得緊,也不敢勞動外祖母。外祖母對京中這些女孩兒最是清楚,您便替繼宗好生尋摸個能持家過日子的便好。”

惠寧長公主沉吟片刻,再次橫了景蘊一眼,淡淡地道:“我幫你尋摸了那麼多,末了不還是你自個兒尋的?這會子想起我老婆子來了。”

說完惠寧長公主卻是不等景蘊兄妹說話,便笑道:“行了,這事兒也不急在一天半日,我也得琢磨琢磨,回頭你再將那洛小子叫來我瞧瞧,總得尋摸個當襯的才是。”

這事兒有了惠寧長公主應承,景蘊便當真鬆了口氣,笑著陪惠寧長公主說笑一陣兒,又寬慰了一番便與景芝一道告辭離去。

惠寧長公主倒是當真上了心,琢磨著要在這事兒上給洛娉妍長臉。

景蘊卻是並未放在心上,回到屋見洛娉妍已經洗漱過,正坐在菱花鏡前任由紅螺絞著頭髮,一邊兒低頭不知想著什麼,搓著手上的香脂,不由笑著上前,從紅螺手中接過棉帕,一邊兒替洛娉妍絞著頭髮,一邊兒笑道:“妍兒已經很香了。”

洛娉妍倏然一驚,猛地抬起頭來,頭髮卻是被拽疼了,唬的景蘊連忙鬆了口手,急聲兒問道:“可是扯疼了?”

洛娉妍淡淡一笑,不以為意地抓住半裹在髮絲上的棉帕,回頭笑道:“爺什麼時候回來的?竟是一點兒聲兒也沒有,紅螺姑姑也沒吱個聲兒。”

說著洛娉妍起身一邊兒替景蘊更衣,一邊兒淡淡地道:“淨室已經備好熱水,爺快去洗洗吧,今兒忙了一天怕是乏了,早些歇息,明兒還進宮當差呢。”

說話間景蘊驀然發現,洛娉妍神色懨懨地,不由皺了眉上下打量著洛娉妍,輕聲問道:“妍兒可是有什麼心事?”

六五四 夫妻

景蘊突然這樣一問,洛娉妍倒是愣住了,難道要告訴他方才在想惠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