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自閉了,陸瑤躺平了。

她自暴自棄地一屁股坐在以撒的掌心上,微微低下頭認慫道。

“嚶...”

想怎麼處置我就直說,別搞冷暴力呀。

輕柔的觸感從頭頂傳來,陸瑤驚愕地抬頭,看到是以撒緩緩移開的俊臉。

蟲族低垂下眉眼,視線從未在掌上黑團移開半秒,低聲道。

“對不起。”

陸瑤:......

還未等陸瑤反應過來,蟲族走到床邊單膝跪下,小心翼翼地將手上的黑糰子放到上面。

熟悉的柔軟觸感從身下傳來,陸瑤沒忍住,縱然有百般困惑在心頭,兩隻前爪自發地一踩一踩起來。

這是在像貓咪那般在安全舒適的環境中踩奶?

陸瑤邊踩邊震驚,尤其是發現自己還不想停下來的時候。

“嚶!”

陸瑤自認為惡狠狠地威脅床邊的蟲族不要說出去。

卻見他仍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豎瞳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這邊。

陸瑤身形一頓,無意識地躲開了和床邊蟲族的對視,似又想到了什麼,尾巴一甩,在臥室四周升起精神結界,以陸瑤的精神力強度,只要她不想,就算是以撒也不能輕易察覺到這邊的動靜。

以撒對此無動於衷,對陸瑤升起結界的做法沒有一點意見和想法。

佈置完結界,陸瑤也停止了踩奶行為,開始在床上四處蹦躂。儘管分開這麼久的時間裡,她睡過去九成九,但乍一回到這個臥室內,還有點想念。

以撒靜靜看著,周身激盪著空間的波紋,這表示他此刻仍身處於空間裂縫中,將自己與臥室完全隔離開。這種狀態下,他的存在不會對房間內的所有物品造成一丁點影響。

這是他刻意為之,自那日後只要他在陸瑤的臥室內,就會著保持這種狀態。

伴侶留在房內的氣息隨著她離去的時間越來越長,逐漸消逝。

他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

那天晚上,他們還在這張床上親密相擁,極盡纏綿,沒過多久,他卻徹徹底底弄丟了伴侶的蹤跡。

伴侶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不要跟過來”。

——他應該跟過去。

伴侶留給他的最後記憶,是獨自衝向黑洞的背影。

——他要拼死趕過去,和她一起。

不,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離開她的身邊。他應該把她死死地綁在自己身上,或者求伴侶把自己和她綁起來。

他們不能分離。

看著此時此刻在大床上盡情撒歡的黑糰子,以撒的神情愈發沉鬱。

陸瑤在床上找到一處最舒服的入睡點,“嚶嚶嚶”地朝著以撒暗示。

別愣著,來侍寢!

以撒身形微頓,隨後站起跪到床上湊過來,行動間從空間紐內掏出某樣東西。

陸瑤:?

她定睛一看,是一條平平無奇的細繩,長度大概不到半米,不明白以撒將它拿出有什麼用處。

等過了幾秒,陸瑤就知道了。

她一隻前爪被以撒用那條細繩仔細地繫上,同時另一端被以撒牢牢把控在手中。

陸瑤懵逼地瞅瞅自己爪上這一端,再看看以撒那一端。

怒從中起。

【你牽狗吶!!】

【你還不如一步到位,把繩子系在我的脖子上!!!】

以撒抿嘴解釋道,“以後我們不會再分開。”

陸瑤不聽不聽,和尚唸經,左爪毫不客氣地拍在了以撒的俊臉上。

再怎麼說,這個系法加上陸瑤此刻特殊的糰子狀態,在她的本世界裡,這一看就逃不開主人和寵物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