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

行叭。

蕭戈全部視線都集中在那隻手上,纖細又修長,白皙透著粉色,指甲圓潤整齊,很是放鬆地攤開,壓在他的手心上,彷彿堅信他不會傷害到她。

像它的主人。

“所以...怎麼回事,你說不說。”

陸瑤見他犯傻般地盯個沒完,耐心終於消耗完畢。

蕭戈的頭愈加低了。

“我、我是我父親的孩子。”

陸瑤:“......”

“你是蘭姨的孩子...”

陸瑤:“???”

從這簡單又沒來由的兩句,她隱隱約約好像明白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但又覺得過於荒唐和離奇。

她試探性地開口,“所以...你爸和我媽...難道...”

這之中難道牽扯到一些她不知道的上一輩豪門秘辛、愛恨情仇或者真假少爺小姐什麼的?或者陸蕭兩家有什麼世代仇怨,不對,若是有,兩家的孩子都來往了十幾年了,大人們不可能一點表現都沒有?

“是的。”

是什麼是。

她毫不客氣地對著還在扮謎語人的蕭戈腦袋來了一下。

“說人話。”

蕭戈“唔”了一聲,摸摸頭不敢抱怨。

等他大概交代完自己這段時間以來艱難的心路歷程,已經是十分鐘後的事情了。

陸瑤摸著下巴總結。

“你覺得,你體內留著你父親的血液,骨子裡也隨他,擔憂之後會...嗯...對我...額、不好。”

其實用“始亂終棄”概括他的描述更恰當些,但陸瑤從他剛才的話語中窺視到的某個例子,頓了頓選擇了個更加溫和的詞語。

“嗯...”

陸瑤被這個角度清奇的理由一時弄得不知說什麼好,她很少如此。

“我說,你想得未免有點太超前了吧。不,這不是超前,純屬胡思亂想把自己繞進去了。”

陸瑤拿對方的兄長蕭延舉例。

“我跟你的父親接觸的機會不多,當年綁架那事發生後更是沒說過幾句話,我對他了解不深,但對他的作風有所耳聞。”

“你看蕭延哥,他是你的兄長,也是你父親的兒子,他可跟你的父親不太像,待人溫和,脾氣又好。這足以說明老鼠的兒子不一定會打洞嘛......咳咳,我是說,孩子不一定遺傳父輩。”

“你雖然和你兄長性格上有點區別,但組織上明白,你也是一名好同志嘛。”

陸瑤拍拍他的肩膀,“所以就別在這杞人憂天了。”

籠罩在蕭戈頭上的陰雲更多了。

“如果,實際上我和他很像呢...你們接觸到的是偽裝起來的我,而不是真正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