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管家聽到我的問題,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片刻後,緩緩搖了搖頭,說道:“這事兒我還真不太清楚。雖說我在蘇宅擔任管家,可也就來了兩三年,對洛水鎮的很多事情,還沒有深入瞭解呢。”

見問的人不太清楚情況,我也不好再追問。

這時,身旁的小道士開口問道:“那下午蘇萬斤去什麼地方了?”

“老爺去祠堂祭祖了,這可是洛水鎮一年一度極為重要的日子,整個鎮子都很重視。”何管家恭敬地回答。

小道士轉頭看向我,我瞬間明白他的想法,當即點頭回應:“行,咱們也過去湊湊熱鬧,看看是怎麼回事。”

等我們趕到祠堂時,好傢伙,外面早已被洛水鎮的民眾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

看來這祠堂祭祖,確實是全鎮上下的頭等大事。

正當我們發愁怎麼擠進去的時候,蘇萬斤在祠堂裡面瞧見了我們,他不動聲色地對身旁的人低語了幾句。

那兩人立刻心領神會,費力地從人群中擠出來,將我們帶了進去。

走進祠堂,蘇萬斤正一臉肅穆,雙手穩穩地捧著祭祀用的大豬頭,動作極為鄭重地將其放置在牌位前。

隨後,他又從旁人手中接過一根足有三寸長的祭祀香,動作嫻熟又迅速地點燃,接著畢恭畢敬地把香插在靈牌前的大香爐中。

剎那間,祠堂裡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陷入一片沉默。

大家或是緊閉雙眼,或是凝視著牌位,也不知道他們是在默默祈禱,還是在等待著某個重要時刻的到來。

就在這時,蘇瀾走進了祠堂。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心裡不禁泛起一絲疑惑,她明明比我們早出門,怎麼反倒比我們晚到呢?

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我也不好貿然開口詢問。

蘇瀾一到,蘇萬斤便牽著她走到祖宗牌位前的蒲團旁,示意她跪下。

與此同時,蘇萬斤自己也在不遠處的地面上跪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我心裡犯起了嘀咕,按道理蘇瀾是晚輩,怎麼跪的位置比蘇萬斤還靠前呢?

但這些疑問也只能暫且藏在心底。

畢竟我們是外鄉人,初來乍到,而且小道士之前也提醒過我,在洛水鎮行事要小心,別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祭祖儀式結束後,蘇萬斤把蘇瀾叫到我們面前,介紹道:“這是我的小女兒蘇瀾。”

蘇瀾看向我們,輕輕點了點頭,看樣子這些年到訪蘇宅的人不少,她早就習以為常了。

不過,她還是帶著一絲好奇,微笑著問蘇萬斤:“以前來的大多都是些年長的道士之類的,今年怎麼找了兩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呀?”

“一個人的能力大小,可不取決於年齡。”蘇萬斤神色沉穩,語氣堅定地回應道。

我打量了蘇瀾一番,從外表看,她並無異常,思路清晰,談吐也很正常,完全不像是被髒東西附身的樣子。

看來,這事兒遠比想象中棘手。再看旁邊的小道士,他一臉高冷,對蘇瀾的話充耳不聞,只是望著祠堂外面,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

彼此認識之後,我們便回到蘇宅的廂房,準備等到晚上,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

誰知道,這夜晚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給我們的行動帶來了極大的阻礙。

小道士思索片刻,提議道:“這樣吧,我留在廂房這邊守著,你去蘇瀾的房門外監視。要是有什麼情況,咱們隨時發資訊聯絡。”

這個辦法確實不錯,能避免因為天黑而跟丟蘇瀾。

我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獨自摸黑朝著蘇瀾的房間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窗外,只見窗戶裡面燈火通明,蘇瀾正靜靜地坐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