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兒媳婦是怎麼勾引野男人的。”

小輝姐見狀,趕忙伸手緊緊抓住我的手,她抿著嘴唇,眼眶泛紅,滿是哀求地對我輕輕搖了搖頭。

我自幼在村裡長大,對這類無賴的嘴臉再熟悉不過,他們簡直軟硬不吃,根本拿他們沒辦法。

你要是真的衝動動手,他絕對敢順勢往地上一躺,撒潑耍賴,訛得你傾家蕩產。

我畢竟不是黑水村的人,大不了一走了之,可小輝姐還要在這裡繼續生活下去啊,我實在不能不顧及她的處境。

見我鬆開了手,那老頭得意洋洋地衝我笑了笑,又轉頭對著小輝姐說道:“妹子,別怕,我還會再來找你的喲。”

說著,竟還趁機在小輝姐那白嫩的小手上摸了一把。

就在我怒火即將再次爆發之前,他像只老鼠似的灰溜溜地跑了,沒一會兒便消失在黑暗之中,再也看不到他的蹤影。

我心疼地回頭看向小輝姐,她的眼睛哭得紅紅的,嘴唇緊咬著,整個人就像一隻受盡委屈的可憐小兔子,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小輝姐滿臉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己被摸過的地方,低聲說道:“我去洗洗。”

我望著那老頭離去的方向,瞧他那輕車熟路的模樣,顯然是個慣犯,像這種齷齪事,肯定不是第一次幹了。

小輝姐洗漱完畢後,看到我還坐在那裡等她,她的神情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阿有,姐對不住你啊。”小輝姐聲音帶著哭腔,眼眶裡淚花閃爍,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我心裡明白她想要說什麼,剛剛那個猥瑣老頭提及她是寡婦的事,在此之前,我確實毫不知情。

我一直以為那個尖酸刻薄的老太太是她的母親,卻沒想到竟然是她的婆婆,如此一來,婆婆對她那般惡劣的態度,也就不難理解了。

小輝姐緩緩向我訴說著:她嫁過來的時候,恰好趕上黑水村傳出要移民搬遷的訊息。

家裡經濟條件實在太差,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

她的丈夫聽信村裡人的話,說有掙快錢的法子,便毅然決然地出去了,然而,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自從兒子外出後,老太太整日以淚洗面,眼睛就這麼哭瞎了,身體也每況愈下,脾氣自然變得愈發乖戾暴躁。

其實,小輝姐本可以選擇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可丈夫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她始終抱著一絲渺茫的希望,盼望著有朝一日他能平安歸來。

儘管大家心裡都清楚,這種希望實在是太過渺茫,畢竟掙快錢哪有那麼容易,背後往往隱藏著巨大的風險。

“阿有,你是不是嫌棄姐是個寡婦呀?你……還願意叫我一聲姐嗎?”小輝姐滿含期待地看著我,眼神中透著一絲忐忑。

我看著她那淚眼婆娑的雙眼,真誠而堅定地說道:“姐,你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女人,我當然願意,這輩子我都叫你姐。要是你不信,我現在就給你發誓。”

聽到我這番話,小輝姐這才破涕為笑,溫柔地說道:“早點睡吧,明天你還要下山呢。”

由於家裡條件有限,小輝姐執意把她的房間和床鋪讓給了我,她自己則在隔壁房間搭了一張簡易的木床。

一開始,我堅決拒絕,我一個大男人,隨便找個地方都能睡,可最終實在拗不過她的堅持。

我躺在小輝姐的床上,看著這雖然略顯破舊,卻被收拾得井井有條的房間,心中不禁百感交集。

雖然我與她相識的時間並不長,但足以讓我看清她善良重情的美好品質。

即便婆婆如此尖酸刻薄地對待她,她依舊毫無怨言,默默承受著一切。

可我深知,她這份過度的善良和重情,到頭來或許只會讓自己受到更深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