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進去看看便知分曉。”

夜幕如濃稠的墨汁般迅速降臨,晚上八點,鄉村的夜晚總是早早地就到來。

農舍裡的燈光一盞接一盞地熄滅,唯有幾盞路燈在無邊的黑暗中散發著微弱黯淡的光芒。

我們再次來到張家的院牆外,雖然圍牆不算高,但想要徒手翻越上去,也並非輕而易舉之事。

我正四處尋覓合適的攀爬位置,卻見小道士徑直走到門前,輕輕一推,門竟然“吱呀”一聲開了。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小道士,滿心都是疑惑不解,難道他還有開鎖的本事?

小道士也是一臉的詫異,看了看黑漆漆、陰森森的門洞,又轉頭看向我,說道:“我說門沒鎖,是它自己開的,你信嗎?”

我才不信呢!傍晚我們來的時候,這門明明鎖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怎麼敲都敲不開。

我快步跑到門邊,沒有貿然進去,而是小心翼翼、謹小慎微地探頭向裡張望。

院子裡黑得如同被潑了墨一般,伸手不見五指。

我不知道小道士作何感想,但我的直覺敏銳地告訴我,這裡面肯定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值盛夏時節,卻從門裡吹出一陣陰森森、冷颼颼的風,還夾雜著一股令人作嘔、惡臭難聞的腥臭味。

我眉頭緊緊地皺起,感覺情況不妙,趕忙攔住了小道士想要往裡走的腳步。

我從隨身攜帶的揹包裡取出紅白蠟燭,剛把火點燃,一股陰風就從門裡吹了出來,那微弱的燭火“噗”的一聲就熄滅了,只留下一縷嫋嫋的白煙,彷彿是鬼魅的嘆息。

我頓時傻眼了,咬了咬牙說道:“我再試一次,剛剛說不定是巧合。”

其實,這理由連我自己都無法說服。

我背過身去,先把蠟燭點燃,然後用手小心翼翼地護著,再轉過來。

然而,我剛一轉身,手中的蠟燭就再次熄滅了。

這下,我再也無法用巧合來解釋了。

冷汗瞬間浸溼了我的後背,我艱難地嚥了口唾沫,看了看小道士,又看了看那黑黢黢、陰森恐怖的門洞。

我一直牢記著爺爺的告誡:紅白蠟燭滅,無論什麼房子都不能進。

說實話,我心裡也有些發怵害怕,當初我們進村裡那個老宅的時候,蠟燭都沒有熄滅,為何這看似普普通通的張家,卻能讓紅白蠟燭都熄滅呢?

若不是小道士在身旁,我恐怕早就轉身落荒而逃了。

但作為我們兩人中的“最強戰鬥力”,我還是得尊重他的意見。蠟燭熄滅後的白煙,彷彿在無情地嘲笑我們的膽小怯懦,在空中妖嬈地扭動了幾下,便消散在了無邊的黑夜之中。

我側過頭,小心翼翼地試探小道士:“小道士,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這屋子到底進還是不進?”

小道士沉默了片刻,目光緊緊地盯著面前那黑洞洞的門洞,眼中閃爍著複雜難辨的光芒,堅定地說:“甭管裡面有什麼妖魔鬼怪,就算是鬼門關,我也要闖一闖。”

那一刻,我覺得小道士簡直帥氣非凡,如同英勇無畏的俠客。

於是,我默默地把紅白蠟燭收起來,在揹包裡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個小巧玲瓏、精緻可愛的迷你狼眼強光手電筒。

別看它個頭不大,還沒有我的手掌長,卻具備定焦遠射的強大功能,而且超長待機,非常實用。

我開啟手電筒,朝門裡一照,在強光的照射下,院子裡的景象頓時清晰可見。

我挑了挑眉,得意地看向小道士:“怎麼樣,裝備夠齊全吧。”

本以為他會誇讚我幾句,沒想到他並沒有露出驚豔的表情,我甚至看到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說道:“你的揹包裡還能掏出什麼讓我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