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訴我,您是怎麼知曉姑娘祠的呢?”

陳漫揉了揉被老者抓得微微泛紅、略顯嬌嫩的手腕,見他態度還算誠懇,便也沒有再多計較,陷入了對那天事情的回憶之中,緩緩說道:“那天我和表姐一起來到這兒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時分了。我們在寺裡遇到了一個老僧人,當時表姐第二天就要成婚了,那老僧人說,他們這兒的姻緣籤特別靈驗,能夠保佑表姐婚後幸福美滿、和和美美,然後就帶著我們去了姑娘祠。”

老者聽了陳漫的話,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凝重深沉,他連連搖頭,滿臉的不可置信,語氣堅決果斷地反駁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寺裡平日裡就只有我一人守著,連只蒼蠅都難得飛進來,更別說還有其他什麼僧人了。”

陳漫聽完老者的這番話,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寒意,彷彿有一股冰冷的氣流順著脊樑骨往上竄。

她臉色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抬頭望向我,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助,彷彿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羔羊。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安慰她,說道:“老人家,能不能麻煩您告訴我們,這姑娘祠究竟在什麼地方呢?”

老者並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上下仔細地打量了我一番,眼神中透著審視與探究的意味,彷彿想要看穿我的內心。

隨後,他緩緩開口問道:“你可是術門中的人?”

我有些詫異,心中暗自思忖他是如何看出我身份的,只好如實相告:“算是吧,我這本事是家傳的,只不過到我這一輩,也就只會些皮毛功夫罷了,登不得大雅之堂。”

“你們此番來到這兒,是不是因為家中出了什麼變故?”老者繼續追問道。

陳漫躲在我的身後,聲音低低地說道:“是那天跟我一起來的表姐,她在新婚夜突然去世了。”

我趕忙糾正道:“其實嚴格來說,她並不算去世,只是元神出竅了而已。但是,留給她的時間已然不多了,我來到這兒,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尋回她的元神,說不定她還有一線生機,能夠轉危為安。”

老者聽聞,陷入了沉思,他在院子裡來回踱步,腳步略顯沉重,似乎在權衡著什麼重大的事情。

陳漫緊緊拉著我的手臂,眼眶微微泛紅,如同即將決堤的湖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知道,她是因為我剛剛說陳雪還沒死的事情而滿心疑惑,猶如一團迷霧縈繞在心頭。我衝著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此刻先不要多問,一切稍後再說。

過了許久,老者像是終於下定了什麼重大的決心,他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要將所有的猶豫與顧慮都隨著這口氣撥出體外。

他對我們說道:“你們稍等片刻,我去拿些東西。”

說完,老者便轉身走進了後院的禪房之中。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揹著一個略顯陳舊的包袱從禪房裡走了出來,手上還提著一盞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白色燈籠。

老者朝著我們招了招手,說道:“跟我來吧。”

我拉著陳漫,兩人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地跟在老者的身後。

我們穿過禪房,朝著寺廟後面的山上走去。

那山路崎嶇不平,根本沒有經過人工開鑿的跡象,一路上坑窪遍佈,怪石嶙峋,十分難行。

陳漫穿著一雙精緻小巧的小細跟涼鞋,雖說鞋跟並不算高,但在這樣崎嶇難行的山路上行走,也顯得極為艱難。

到最後,她只能緊緊地攀附在我的手臂上,如同攀附著救命的稻草一般,依靠著我的力量,一步一步地緩慢前行。

而陳漫口中所說的姑娘祠,就隱匿在“普惠寺”後面的山林之中。

若不是仔細留意,用心探尋,根本不會發現,在這看似平常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