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醫院(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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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力地推著一輛破舊不堪、搖搖欲墜的板車,前往那座瀰漫著陰森氣息的老宅子,把爺爺和春江的遺體拉了回來。
一路上,板車發出“嘎吱嘎吱”的刺耳聲響,那聲音彷彿是歲月的嘆息,又像是在訴說著我們這一路的艱難與疲憊,每一聲都重重地敲在我們的心上。
回到家中後,表姑一刻也不敢耽擱,趕忙心急如焚地去村子裡四處尋找土郎中,希望能請他來給爺爺仔細看看傷勢。
而我則馬不停蹄、風風火火地前往春江家,準備把找到春江的訊息告訴他的家人,好讓他們能夠將春江平安地接回家中。
春江的母親自從那天從云溪潭找人回來後,就像丟了魂兒似的,整個人變得神志不清,眼神空洞而迷茫,彷彿失去了對世界的感知。
爺爺下山後,給他們每個人都餵了符水,她的情況才稍有好轉,但依舊虛弱得如同風中殘燭。
爺爺說,那天去的人裡只有春江媽是女性,陰氣相對較重,所以她受到的影響也最為嚴重。
即便喝了爺爺的符水,她的身體依舊十分孱弱,需要長時間的精心調養,多曬曬太陽,才能慢慢恢復往日的生機與活力。
春江的父親常年在外地辛苦打工,只有每年過年的時候才會回到家中,所以春江家裡就只剩下年邁體弱、行動不便的爺爺奶奶。
當我心急火燎地趕到春江家,把找到春江的訊息告訴兩位老人時,他們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兩人抱頭痛哭,哭聲中充滿了無盡的悲痛與哀傷。
看著他們那顫顫巍巍、相互依偎的身影,我的心裡一陣酸澀,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難受得幾乎無法呼吸,那種揪心的痛苦,讓我眼眶也不禁溼潤了。
等我匆匆忙忙回到表姑家時,表姑也已經費盡周折,把村裡的土郎中請來了。
土郎中神色凝重,表情嚴肅地仔細檢視了爺爺的傷勢後,緩緩地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說爺爺的腿傷得極為嚴重,他只是簡單地進行了包紮處理。
據他的判斷,爺爺的骨頭很可能已經斷裂,他實在是無能為力,爺爺必須要去鎮上的醫院做手術才行,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表姑一聽,頓時慌了神,整個人變得手忙腳亂,又開始在村子裡四處焦急地尋找車輛。
在那個時候,汽車在村子裡可是稀罕得如同珍寶一般的玩意兒,整個村子裡只有根叔有一輛貨車。
幸運的是,今天根叔恰好還沒出車,這讓我們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我們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把爺爺送到了醫院,爺爺就被醫護人員急匆匆、風風火火地推進了手術室。
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了,每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
經過這一番驚心動魄的折騰,我的身體倒沒什麼大礙,只是有幾處輕微的擦傷。
於是,我便在醫院裡順便讓醫生給擦了藥,進行了簡單的包紮處理。
表姑可被嚇得不輕,從爺爺被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神情哀傷地坐在外面的走廊上,低著頭,小聲地抽泣著,肩膀一聳一聳的,那副模樣讓人看了心疼不已,彷彿她的整個世界都已經崩塌了。
爺爺的手術持續了四個多小時,這漫長的等待如同在黑暗的深淵中摸索,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無比煎熬,讓人幾乎要崩潰。
終於,醫生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出來,告訴我們爺爺的骨頭已經接上了,但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確保沒有其他併發症,我們那顆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了下來。
我們給爺爺辦理了住院手續,把他安頓進病房後,表姑便心急如焚地回村子裡收拾一些生活必需品,準備回來醫院陪床照顧爺爺。
等麻藥的藥效漸漸退去,爺爺緩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