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呀?”

陳漫微微抬起頭,眼神遊移不定,顯得有些飄忽迷離,聲音微弱且帶著一絲顫抖地說道:“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這地方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怪異,咱們還是感覺離開這兒吧。”

我以為她是因為今日經歷了太多變故,又親眼目睹了姑娘祠那般陰森恐怖的場景,所以情緒變得有些敏感。

於是,趕忙輕聲安慰她:“別擔心,再往前走一會兒就到村子了。”

或許是受周圍夜深人靜、萬籟俱寂的環境影響,那種寂靜彷彿能將一切聲音都吞噬殆盡,又或許是陳漫的話,讓我心底也莫名地湧起一絲緊張之感。

不知不覺間,我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陳漫畢竟是女孩子,體力相對較弱,沒過多久,便已經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嬌弱的模樣讓人憐惜。

看著她這般疲憊不堪的樣子,我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急忙拉住她的手,在狹窄的田埂上小跑起來。

她那屬於女孩子特有的柔軟觸感,順著我的掌心,清晰地傳遞到大腦皮層,帶著一股溫熱的氣息,連我的掌心也漸漸沁出了汗水。

“呼……姜哥,姜哥,你慢點兒……我實在快走不動了。”

夏日夜晚那潮溼且溫熱的微風,裹挾著陳漫斷斷續續的話語,輕輕從我的耳畔拂過。

此刻,四周靜謐得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我和陳漫兩人,這種寂靜讓人心裡直發毛,彷彿有什麼未知的危險正潛藏在黑暗之中。

就在這一瞬間,我猛地回過神來,冷靜下來,扭頭看向陳漫。

只見她微微彎著腰,一隻手緊緊地扶著腰際,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宛如一顆顆細碎的珍珠。

我趕忙伸手為陳漫順了順氣,而後抬頭望向不遠處的那片村落。

此時,時間已經很晚了,前方村子裡僅剩下稀稀落落的幾盞燈火還亮著。

在這漆黑如墨的夜幕籠罩之下,那些燈火猶如點點螢火,在夜風中忽明忽暗,彷彿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給人一種虛幻而又令人不安的感覺,彷彿那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神秘訊號。

我心中不禁一沉,那種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看來還真被陳漫說中了,這地方確實透著一股古怪的氣息。

從普惠寺出來到現在,我們至少已經走了二十多分鐘,再加上剛剛小跑了一段路程。

可我記得,下午我們來的時候,距離最近的村子根本沒有這麼遠。

而此刻,前方村子裡那點點燈火,在暗夜中顯得飄忽不定,時遠時近,恰似傳說中令人膽寒的催命鬼火,讓人看了心生畏懼,不寒而慄。

倘若此刻只有我一個人,我自然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膽量和勇氣。

然而,如今我身旁還帶著陳漫,這讓我不得不有所顧慮。

我實在無法確保,以我現有的本事,能否周全地保護她,讓她不受到任何傷害。

於是,我咬了咬牙,神情嚴肅且認真地看著陳漫,緊緊握住她那冰涼的小手,說道:“情況不對勁,不能再往前走了,我們得回寺院去。”

陳漫咬著毫無血色的嘴唇,沒有說話,只是用力地衝著我點了點頭。

但我能清楚地感覺到,她害怕得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彷彿一片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

我們急忙轉身,沿著田埂,朝著普惠寺的方向匆匆趕去。

周圍一片漆黑,彷彿被一層濃稠得彷彿化不開的濃霧所籠罩,使得眼前的能見度極低,幾乎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只能憑藉著模糊的記憶和手電筒那微弱的光線摸索前行。

沒走一會兒,陳漫突然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