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告父……執刃大人!”宮喚羽頓了頓,將父親大人改口成了執刃大人。

“尚角不是外人,說!”宮鴻羽見宮喚羽看著宮尚角似乎不好說話的樣子,開口道。

“……那刺客,是渾元鄭家的二小姐,鄭南衣!”

此話一出,宮鴻羽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可以出去了,該做什麼,想必阿遙應該已經和他說了。

宮尚角起身告退:“渾元鄭家與我有故交,此事我定會查明,給執刃一個交代!”

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門被關上,月光照著在宮尚角的臉上,晦暗不明,身後的房間,透出波雲詭譎的氣息……

他往角宮而去,有些事,需要提前做好準備……

徵宮之內

宮遙徵嗑著瓜子,看著畫本子,沒錯,還是那本!

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宮二還是把這畫本子還給她了。

她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喊來了宮遠徵:“遠徵弟弟,差不多了,該去披麻戴孝了!”

宮遠徵:“……姐,執刃就算死了,自有宮子羽披麻戴孝,我們去上炷香就可!”

“也對哈,那…該去上香了!”

宮遠徵:……

夜色朦朧,月色暗道,那輪圓月似乎也對這漆黑濃稠的夜無能為力。

,!

黑暗,佈滿了整個宮門……

一匹馬在舊塵山谷的街道中飛馳而過,身穿墨黑色長袍,頭帶斗笠,看不清面容。但那斗笠,識得的人都知道,那是宮二先生的。

萬花樓中,檀香嫋嫋,縈繞在鼻尖…

宮子羽從醉夢中驚醒,卻見紫衣一臉疑惑的看著窗外。

“怎麼了?”宮子羽的聲音帶著剛剛睡醒時的沙啞和低沉,許是房內爐火燒的旺,竟讓他額頭上冒起細密的汗水。

“那是……宮二先生?”紫衣有些不確定的道。

宮子羽起身,走到窗前看了一眼那遠去的背影:“這麼晚了,他出去做什麼?不是剛回來嗎?”

他只疑惑了一瞬,便不再多想,宮尚角做什麼,豈是他一個紈絝可以知道的。

畢竟,他們做什麼都有他們的道理……

今夜,他夢到他孃親了……

他看著房間中的爐火出神,殊不知…宮門,已經變天了!

宮門今夜,死了一個人!

宮門高塔上的燈,變成了紅色…

一盞盞白色的天燈,緩緩的飛昇而上,直衝天際……

宮門之中,一片肅穆……

侍衛們的腳步聲,甲冑的碰撞聲,成為了宮門的主旋律。

宮尚角和長老們趕到時,宮遠徵的刀架在刺客的脖子上,宮喚羽好似中了毒,宮遙徵在執刃旁給執刃把脈。

執刃已經沒氣了,他還是給宮喚羽擋了一刀,當初宮喚羽父親死時,他沒有救下,他終究對他有愧!

這些年,他沒能教好子羽,也沒能提前發覺喚羽心中的執念,他不是個稱職的父親。

當刀入腹部,生命在流逝時,他轉眸看向推門趕來宮遙徵,似乎早有預料一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倒地不起。

宮喚羽沒想到宮遙徵會來,臉上立馬顯出悲痛之色:“父親!”

然後提刀便要殺向鄭南衣:“我要殺了你!”

說時遲,那時快,宮遙徵手中的銀光一閃,對她毫無防備的宮喚羽手中的刀立馬脫手,不可置信的看向一臉笑意的宮遙徵:“阿遙你…”

“不要叫我阿遙,你也配?”宮遙徵笑容一收,眼中滿是冷光。

宮遠徵上前,刀鋒架在了回過神的鄭南衣的脖子上,鄭南衣看著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