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照無眠,一點燈心燃…

徵宮的藥房中

星燈微明…

宮遙徵看著宮遠徵背後的烏青,眼眸微暗……

眉頭微蹙,拿起身旁的藥:“忍著點!”

宮遠徵點了點頭,昨日哥哥給他上了藥,許是藥酒沒揉開,今日竟是沒見好。

宮遙徵將藥倒在手心,用手心的溫度將藥化開,對著那淤青之處就揉了上去。

宮遠徵悶哼一聲,手緊緊的握著床邊的柱子,疼得咬緊牙關,青筋暴起。

宮遙徵眼中帶著不忍,但是手下動作未輕,長痛不如短痛,將藥揉進去,這傷才能好的快!

“姐姐,輕點…”宮遠徵的聲音帶著顫抖,拖著尾音,終是忍不住出聲。

宮遙徵收回手,將他的衣服拉好:“好了,疼了才能長記性,下次若是再瞞著我行動,我就拿個繩子給你綁手腕上牽著。”

宮遙徵說完,眼眸微垂,快到上元節了,她的心有些慌。

她千防萬防,沒能防得了遠徵弟弟給宮尚角修龍燈,沒能防得住遠徵弟弟偷醫案被金繁打傷。

那上元節呢?

沒有上官淺,沒有宮尚角,會不會還有旁人?

“遠徵弟弟,我給你的護心鏡,你戴了嗎?”

宮遠徵剛將衣帶繫好,聞言從懷中拿出護心鏡:“戴著呢!”

“一定要戴好,莫要丟了。”

“自然,姐姐給的東西,不會丟!”

“上元節那天,千萬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答應我。”宮遙徵目光認真的看向宮遠徵。

宮遠徵則是目光有些閃躲:“姐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就一天,上元節,答應姐姐,好嗎?”經此一遭,宮遙徵真的有些害怕了,她怕遠徵弟弟受傷。

“好!”宮遠徵不明所以,但還是答應了,姐姐做什麼,總是有她的道理。

宮遙徵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燕郊今日應該已經到了舊塵山谷,怎麼沒有聽到他進宮門的訊息?”

宮遠徵聽到姐姐提前燕郊,想到了今天的聽聞,開口不屑道:“郊公子風流倜儻,一到舊塵山谷就直奔萬花樓,急不可耐!”

在萬花樓探查刺客的燕郊:……

宮遙徵不由笑道:“遠徵弟弟這話說的,好似那燕郊是個好色之徒一般。”

“難道不是嗎?也不嫌髒!”宮遠徵從軟榻上站起身,理了理衣服。

“行了,我要回去睡覺了,你也早些睡,明日上元節,可能是一個無眠之夜。”宮遙徵拍了拍宮遠徵的肩膀,越過他,離開了。

“姐姐,明天上元節,穿好看些。”宮遠徵提醒道。

“知道了。”

角宮背靠後山…

誰也不知道角宮深處有多大…

但宮遠徵知道,角宮的深處,有一處宮殿,名曰遙樂居!

這是上次從錦州回來,哥哥便開始著手打造的殿宇,偷偷摸摸的進行,沒有驚動任何人。

如今,這處殿宇,完工了!

羽宮之中…

宮紫商在云為衫面前訴苦:“金繁他,欺辱我~”

云為衫有些吃驚:“欺…辱…這詞有些嚴重了吧,金侍衛看著也不像那種人。”

“他就是那種人!我辛辛苦苦做的糕點,他竟然一口都不吃!”宮紫商抱著那一盒焦黑的糕點,一臉傷心。

云為衫想安慰一下,便開口道:“或許是金侍衛不愛吃肉餅,並不是嫌棄你做的不好吃。”

“殺人誅心啊,妹妹,我這是桃花酥!”宮紫商更難過了。

“這是…桃,花酥?”云為衫怔住了,桃花酥是如何做的如此“酥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