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自導自演,不如說是被人牽著鼻子走。

遙樂居…

宮遙徵睡的正香,睡夢中,她好像變成了一個嬰兒,隱約間見一個七八歲的少年在拿著撥浪鼓搖晃著。

“叫哥哥!”

“阿遙,叫哥哥~”

宮遙徵努力想要發出聲音,卻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本能的用兩隻手去抓撥浪鼓,別搖了, 吵!

忽然,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郊兒,不要鬧你妹妹了,你妹妹要睡覺了。”

“娘,妹妹可喜歡撥浪鼓了!”

“胡說,沒見阿遙都煩你了!”

“娘~”

然後,就感覺自己被抱緊一個溫柔的懷抱,搖晃著,意識漸漸模糊。

“哥哥…孃親…”宮遙徵的眼角滑落一滴淚,眉頭微蹙,無意識的呢喃。

這讓站在宮遙徵床前的燕郊微微一怔,心底莫名發酸,妹妹喊的孃親,應當是姨母吧!

等等,她剛剛在喊,哥哥?!

燕郊的眸子微亮,頓時有些激動,阿遙這是夢到自己和孃親了嗎?

但想到樓下被綁著的人,燕郊還是走上前,準備喊醒她。

手剛要碰上她,就見床上的少女睜開了眼睛,眼角還帶著溼潤:“哥哥?”

燕郊瞳孔微震,但還是壓下心中激動,眼眸微垂,調笑道:“阿遙,睡迷糊了,我是燕郊,你表哥,你若是想叫我哥哥,也不是不可以!”

,!

宮遙徵揉了揉眼睛,眨了眨有些迷濛的眼睛,坐起身來,將被子攏了攏,有些疑惑:“燕郊?你大半夜到我房間來幹什麼!”

“今夜宮門戒嚴,我恰好抓到個人,和你有關,想著不能拖,便將人帶來了。”燕郊解釋道。

宮遙徵眼眸微轉,清醒了幾分,讓燕郊出去,披衣起身。

待到了一樓大廳,就見花公子押著一個人,微微有些訝異。

待那人抬起頭,宮遙徵眼眸微眯:“銀珠?到底怎麼回事?”

花公子看到宮遙徵出來,將銀珠往前推了半步:“今夜霧姬夫人遇刺,宮門戒嚴,我偶遇燕公子,卻在他房間裡抓到了這個鬼鬼祟祟的人,燕公子說這是你的婢女。”

宮遙徵聞言,目光看向銀珠,眉頭微蹙:“你是宮喚羽的人!”

沒有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宮門之中,如今會對霧姬夫人下手的人,除了宮喚羽,沒有旁人了。

“你該知道,我最討厭背叛!”宮遙徵眼眸沉沉,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宮喚羽當了這麼多年的少主,在各宮自然都有親信,或者說,眼線。

但她沒有想到,竟然是一直服侍自己的婢女,銀珠!

銀珠平日裡在徵宮安分守己,除了服侍自己洗漱和梳妝打扮以外,還日日喊自己起床,幫自己擋遠徵弟弟送來的藥。

她從未懷疑過銀珠!

銀珠眼中閃過一瞬驚詫,垂眸:“二小姐,是銀珠對不起你,銀珠死不足惜!”

“確實死不足惜,給你個解釋的機會。”宮遙徵轉身坐在一旁鋪著軟墊的椅子上,冷冷的看著她。

“銀珠沒有可以解釋的,求二小姐殺了奴婢吧!”銀珠甚至不敢抬頭看宮遙徵,二小姐是她看著長大的,她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背叛對二小姐意味著什麼。

她不敢看宮遙徵的眼睛,但是宮遙徵卻是非要讓她看,抬手捏起她的下巴,眼眸微紅,泛著稀碎的光,帶著失望:“宮喚羽到底許了你什麼好處?說出來,讓我輸個明白!”

“只有少主他,才可以徹底消滅無鋒!”銀珠眼眸微紅,她的父母,也死在了十年前無鋒對宮門的屠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