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遙徵去了慕容苓的房間,藉著幫她收拾首飾的空隙,順手摸上了她的脈。

慕容苓身子一震,將手縮了回去:“二小姐。”

宮遙徵淡淡一笑:“如今天氣寒冷,卻見你額角有汗,我略通醫術,想給你瞧瞧。”

“無礙的,我自小體熱,冬日裡出汗是常事,多謝二小姐關心。”慕容苓弱柳扶風般行了一禮,施施然的,姿態好看的緊。

宮遙徵扶了她一把:“慕容小姐的禮我可受不起,畢竟,你可是未來的執刃夫人,我以後,還得叫你一聲嫂嫂呢!”

慕容苓動作一頓,表情有些不自然:“二小姐說笑了,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宮遙徵微微一怔:“怎麼?你不喜歡宮二先生?”

慕容苓搖了搖頭:“身為宮門的待選新娘,本就是身不由己,何來喜歡不喜歡?若是可以,我寧願在舊塵山谷找個普通人嫁了,也算全了父親一樁心願。”

宮遙徵自然知道慕容苓所說的父親是誰,但是,若慕容苓是魑,那她的父親在其中 ,又扮演著什麼角色呢?

宮遙徵的眼前似乎有一團迷霧,如今一切脫離了劇情,她也有些看不清方向。

眼前的慕容苓,究竟是如表現的一般淡泊隨性,還是隱藏自身,深不可測!

她的話,幾分真幾分假,宮遙徵一句都不會信,無鋒刺客,慣會編瞎話,這一點從云為衫和上官淺身上就能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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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來之,則安之,只要你安分守己,給宮門…咳,綿延子嗣,宮門不會虧待你的。”宮遙徵表示,你編瞎話,就別怪我跟你說鬼話。

果然,慕容苓沉默了…

推開房門,便見一少年,長身玉立站在門口,背對著門,聽到聲音轉過頭來,好看的眉頭微蹙,一臉不悅。

“遠徵弟弟?你怎麼來了?”宮遙徵微微有些驚訝。

“我若不來,姐姐是不是要在這女客院落過夜了?”宮遠徵看了一眼宮遙徵身後的慕容苓,不開心都寫在了臉上。

宮遙徵有些好笑道:“這不是準備出發了嗎?”

宮遙徵示意了一下慕容苓的包袱,新娘進入宮門所帶行李都受到嚴格的檢查,能帶進來的不多,也就一些衣物首飾。

宮遠徵嘆了一口氣:“走吧,天色已黑,我帶了宮燈。”

宮遙徵笑著接過宮燈:“還是遠徵弟弟細心。”

宮遠徵嘴角微勾,轉過身去:“知道就好!”

路過女客院落的池塘時,卻見宮紫商和金繁在看著池塘的魚,說著什麼魚水之歡…

宮遠徵聞言,眉頭微蹙,一臉嫌棄低聲道:“齷齪!”

聲音很小,但宮遙徵卻是聽到了:“怎麼就齷齪了?”

“光天化日,說這些汙穢之詞!”宮遠徵看向那邊,雖然姐姐說宮紫商不像表面那般,她一個人扛起商宮也不容易。

但是,他就是看不慣她整日裡追著一個侍衛跑,白白墮了宮家人的身份。

宮遙徵看了看天上明亮的月亮,淡淡開口:“天黑了!”

宮遠徵:……

身後的慕容苓不由輕笑出聲,二小姐可真是個妙人。

“姐~”

“走吧,一會二哥都睡了,再打擾到他!”宮遙徵往後拉著慕容苓,右手推了一把宮遠徵,讓他前面帶路。

天黑了,說實話她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

宮遠徵:你也知道一會哥都睡了,你還耽誤到這麼晚!

剛走兩步,宮遠徵突然意識到什麼:“金繁在這裡,宮子羽來接云為衫了?”

“對啊!”

“這麼晚了才來接,存的什麼心思?果然有其主就有其僕!”宮遠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