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手中的白梅拈起,放進了一旁的墨水之中,白梅在黑色的墨水中飄起,涇渭分明,不染分毫。

“愛它的舉世皆醉我獨醒。”宮遙徵用毛筆撥弄著墨水中的梅花,那墨水從花瓣滴落,未能沾染白梅分毫。

“可世人皆愛它的堅強和無私!”宮尚角淡淡開口。

“所以我和世人不一樣,我沒那麼堅強,也從不無私。”宮遙徵直起身子,直視著宮尚角,想讓他看清自己,自己從來沒有他認為的那般美好。

宮尚角目光沉沉的看向宮遙徵,他愛她的不堅強,愛她的不無私。

愛情,從來都不是無私的,誰都有私心,他想要成為阿遙的私心。

想要阿遙傷心難過時,可以將一切交給他,他會幫她擺平一切。

宮遙徵被這目光看的不自在,忍不住移開的目光:“遠徵弟弟剛剛好像喊我了,我去看看。”

突然被提到的宮遠徵:我不是,我沒有。

宮遙徵站起身,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宮尚角的嘴角微揚,也不阻攔,好似要將宮遙徵融進眼眸中。

輕笑了一聲,提筆繼續處理著公務,目光觸及那一朵白梅,鬼使神差的用筆尖輕觸了一下。

宮遙徵來到宮遠徵身邊,輕咳了一聲:“遠徵弟弟,你書拿反了。”

宮遠徵反應過來,耳尖微紅,將書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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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過來做什麼?這邊都是藥味,你不是不喜歡嗎?”

“不喜歡是不喜歡,但是,我再不過來,你要翻著這個反了的書多久?”宮遙徵笑著說道,皮笑肉不笑。

宮遠徵有些尷尬:“姐,別在打趣我了,剛剛我好像聽到宮子羽了,他怎麼了?”

“宮子羽過了第一關,現在應該已經回羽宮了。”宮遙徵從善如流的回答道。

宮遠徵臉色一變:“這麼快?”

“還可以,十四日,你到時候卡著十三日就好。”宮遙徵不由打趣道。

宮遠徵:……

“只要雪重子不故意刁難你的話,應當是沒問題的。”宮遙徵繼續插刀子。

“姐,你到底是哪邊的?”宮遠徵撅嘴不高興道。

“自然是遠徵弟弟這邊的,到時候我肯定多給你要幾朵雪蓮補補。”

宮遠徵如何不知道雪重子曾經放出來的話,他的三域試煉可能會不好過,還吃雪蓮呢?

“姐姐,您老還是去我哥那邊吧,我這裡藥味重,怕燻著您。”宮遠徵將宮遙徵一步一步推出了藥臺和藥架的範圍。

“哎哎哎~”宮遙徵完全抵不住宮遠徵的力道,被推的直往前走。

宮尚角看著姐弟兩人耍寶,將最後一個文書寫完合上,站了起來,眼中滿是笑意。

“遠徵,輕著點,再把你姐給摔了。”

宮遠徵停下推搡的動作:“我姐又不是紙捏的,還能一推就散架了。”

正說著,卻見宮遙徵眉頭微蹙,直直的蹲了下去,額角瞬間冒出了汗,臉色一瞬間失去了血色。

宮遠徵連忙蹲下身子,準備把脈,卻被宮遙徵拒絕了。

宮遙徵搖了搖頭:“我沒事,把婢女喚來,扶我回房間。”

宮遠徵一瞬間明白了,但算了算時間,怎麼提前了?

宮尚角微怔了一瞬,後突然明白了是何種情況,耳尖微紅。

婢女被喚來,卻是束手無策,宮遙徵疼的站不起來,這次和平時不一樣,不僅提前了,還比平時痛。

宮尚角一把將宮遙徵抱起,出了藥房還不忘吩咐金復:“將月長老喊來。”

“是!”

為了宮門的血脈,月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