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還是師弟識大體,可比某些人懂事多了!”清遠聽聞子珩的答覆,臉上的笑意肆意蔓延,毫不掩飾內心的得意,說罷還別有深意地瞥了清鏡一眼,那眼神裡滿是嘲諷。

緊接著,他又開口道:放心,三年之後雪域秘境開啟,我定會給師弟留一個寶貴名額。讓你連本帶利一併賺回。”話落,他別有深意地再度看向清淨,目光中挑釁意味十足。

清淨緊攥著拳頭,額頭上青筋微凸,剛要開口反駁,卻被青木眼疾手快地一把攔住。青木微微搖頭,用眼神示意清鏡不要衝動。

“哈哈……”清遠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那笑聲在空氣中迴盪,滿是張狂。

“既然如此,我就不耽誤師弟休息了,這幾日長途勞頓,想必你也累壞了,還是早些歇息吧。”不等子珩回答,他已然擺手,與身旁兩位師弟縱身躍上飛劍。

就在飛劍剛剛騰起,飛到一半之時,他似是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對子珩說道:“對了,師弟,剛剛忘問你叫什麼名字了。”

子珩聞言,微微躬身,謙遜有禮地回應:“師兄叫我子珩即可。”

清遠滿意地點了點頭,似乎這名字對他毫無意義。

隨即又特意瞅了清淨一眼,那眼神裡的得意似快溢位,而後大笑著駕馭飛劍,揚長而去。

“哼,師兄,你為何攔我!”清淨道人望著清遠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怎麼也壓不下去。

他滿心的不解與憤懣,一股腦兒全都衝著清木發洩了出來。在他看來,師兄此舉簡直不可理喻。

清木神色凝重,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如今師尊已逝,咱們這一脈,山上就只剩下你我二人,就算加上新來的師弟,論起勢力,在這偌大的宗門裡,也是最為薄弱的。那清遠可是天霄師叔的得意弟子,背後有強大的師門支援,我們又怎麼能與他抗衡?從現在起,咱們若不小心行事,怕是真會淪為他人往上爬的踏腳石。除非咱們自身修為能有大的突破,不然往後的日子,可就難有出頭之日了。”

清鏡聽了這話,不但沒有消氣,反而更加憤怒,臉漲得通紅,大聲吼道:“他清遠要讓小師弟去參加三年後的雪域秘境,他安的什麼心你會不知道?那雪域秘境,兇險萬分,進去的人九死一生,能活著出來的更是寥寥無幾。他這分明就是想讓小師弟去送死!等小師弟一隕落,他欠師弟的那三枚築基丹,自然就不用還了。如此心思歹毒之人,我們憑什麼要對他客氣?”

青木又是一聲長嘆,目光在子珩身上停留片刻,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默默轉身,朝著山外緩緩走去。

子珩看著清淨這般為自己著想,心中暖意湧動,自他有兒時記事起,生活裡便缺失父兄的庇護,無論遭遇何事,都只能獨自咬牙面對。往昔還有母親溫柔的寵愛,可如今,親人已全部離他而去,在這世間,他仿若一葉漂泊無依的孤舟。而此刻,清淨如此真誠地為他考慮,那份關切與在意,讓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彷彿重新擁有了家人。剎那間,他覺得自己來這門派,或許真是正確的選擇。

子珩嘴角上揚,衝著清淨道人露出一抹溫暖的微笑,神色堅定又透著幾分爽朗道:“放心吧師兄,小弟心裡有數,自有打算。”

夜幕如墨,濃稠地潑灑開來。子珩獨自坐在昏暗的屋內,燭火搖曳,微弱的光芒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望著面前清淨送來的秘籍法寶,嘴角不自覺地牽起一抹苦笑,那笑容裡滿是無奈與悵惘。

長久以來,那影刀和羽王金尊就是他最堅實的後盾,陪他歷經無數艱難險阻,一次次在絕境中化險為夷。可如今,羽王金尊表面已然出現了三道觸目驚心的裂紋,每一道都彷彿是命運刻下的殘酷印記;而那影刀,刃上也被豁出了幾個大口子,不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