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袍老叟聽聞此言,先是一愣,隨即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張狂與不屑:

“哈哈,本座豈會怕這幻真小輩?不過,與其殺你,倒不如去搶那金國的頭功!殺了金國皇帝,那才叫痛快!”

話音剛落,他眼中寒光一閃,如兩道寒芒射向子珩,“小輩,你殺我師弟之仇,本座銘記於心,這筆血債,早晚會向你一一討回!”

說罷,那股裹挾著他的陰風驟然一轉,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

眼見那裹挾著血袍老叟的陰風,如鬼魅般瞬間消失不見,原本週身靈力洶湧澎湃,精氣十足的清靜道人,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抽去了脊樑。

剎那間,他的身軀失去了支撐,整個人萎靡地向下墜去,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

子珩見狀,心中一緊,急忙上前攙扶住清靜道人。

清靜道人緩了緩神,抬眸望向子珩,臉上勉強扯出一抹淺笑,聲音略帶 沙啞與疲憊:“哎,金國已亡,這些日子,我已拼盡全力,著實天意難違。”說罷,他頓了頓,緩了口氣,繼續說道,“你為師尊獨子報仇之事,他已然知曉。此番,特命我前來尋你,帶你回山。自此往後,大道無情,世間紛擾皆與你無關,你可願意隨我回去?”

子珩靜靜地看著清靜道人,腦海中如走馬燈般閃過這些日子的腥風血雨。他著實是乏了,厭倦了這無休止的紛爭。良久,他微微點了點頭。

見此,清靜道人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嘴角上揚,高興地笑了起來,抬手輕輕拍了拍子珩的肩膀,說道:“好! 既然如此,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快些走吧!”

四季山,流螢谷。

“清遠,寂淵師弟魂歸道墟之前,反覆叮囑於我,務必要將這三枚築基丹,親手交到他新入門的徒兒手中。此乃他最後的牽掛,亦是關乎我宗門情誼與傳承的要事。只是為師此次受傷頗深,既要立刻閉關! 你辦事沉穩細緻,我向來極為放心。此次將事交付於你,若稍有差池,不單是拂了寂淵師弟的遺願,壞了我玉霄真人的名聲,切切不可懈怠!”

大殿上紫袍道人,聲音威嚴,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直直地盯著下首的青袍男子。

青袍男子聞言,臉上立刻堆滿了恭順的笑容,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聲音清脆響亮:“師尊放心!徒兒必定把此事辦得妥妥當當,絕不讓您操心!”

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嘴角微微勾起,又接著說道:“師尊如此信任徒兒,徒兒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那等不恥之事!”

可就在他低頭的瞬間,眼底深處那一抹貪婪與算計,悄然浮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