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從的任她擺佈,隨她將自己拉到牆角的隱蔽處,然後聽她用他聽不懂的語言去和外面的赤多士兵周旋。

“你們在抓什麼人?”

“公主,我們在抓一個行蹤可疑的北陵人,是個青年,您看到了嗎?”

“嗯,看到一個可疑分子,好像跑到東面去了。”

於是赤多士兵順著她所指示的方向追了過去。

引開追兵,赤多花的刀又抵在蕭寒聲的咽喉上。

“你膽子不小啊,敢潛進宮來。說!你是什麼人?”

蕭寒聲笑道:“你剛才要是把我交給那些士兵,嚴刑逼供一番,也許現在你就會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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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騙你什麼了?”她一臉無辜。

“你騙我把你帶進宮來。”她冷哼著,又按捺不住語氣中的得意。“你一進城我就看出你不對勁了,你就算穿得再髒也不像個賣炭的。你手上根本沒有老繭,手指頭又細又長,一看就是個沒幹過粗活的人。我把你帶進宮,就是要看看你想要什麼把戲。”

原來剛才一路上跟蹤自己的人竟然是她?蕭寒聲挑起眉梢,“這麼說倒是你騙我了。”

赤多花的刀尖在他臉邊晃來晃去,“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進宮?你要是不說,我就先把你的臉劃花。”

“你以為我是女人?會在乎自己的容貌嗎?殺我我都不怕了,更何況是毀了一張臉。你要是再不動手,我可就要走了。”

蕭寒聲滿不在乎的態度惹惱了她,“你以為自己能有多大能耐?想在我手上輕易逃走?有本事你逃給我看看。你腳敢動一下,我就砍你的腳,你手敢動一下,我就砍你的手。”

“那就……得罪了!”蕭寒聲微笑的面容下暗藏殺機,他的右手抱著錦盒,左手完全空出來。當赤多花手持短刀有恃無恐的威嚇他時,他的手已經距離她的衣服不過一寸,所以當他一指點中赤多花的昏睡穴時完全沒費半點力氣。

“這是漢人的點穴法,顯然你們赤多人還沒學會。”他悠然笑著看她倒地。

“一隻驕縱的小雛燕,再長大些或許會很可怕。”蕭寒聲喃喃自語著丟下她,飛快向御膳房的方向奔去。如果沒記錯,半個時辰後御膳房採買菜糧的馬車便會出宮,只要能混入那輛車中,他就可以順利出去。

可惜剛才沒有和赤多練正面交鋒,不過他並不著急,因為他們肯定還會有再見面的機會。下一次,也許就是他的劍砍下赤多練腦袋的時候了。

蕭寒聲躲過追兵在一家小客棧住下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啟蕭寒意寫的那封信。那竟是一封給南黎國主的密函,信上內容說明赤多族最近有企圖攻打南黎的野心,要南黎提早防範。難怪她要加蓋北陵的玉璽,只憑這樣一封信,在如今動盪不安的局面中,說不定真的會掀起一場驚濤駭浪。

但是,南黎國主會信嗎?赤多畢竟不會真的出兵,而南黎和赤多又私交密切。北陵這顆亡國玉璽,對於外人的價值遠沒有北陵人自己眼中來得重要。

他握著信思慮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就當一招險棋走又何妨?反正北陵已是現在這個樣子,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而且說不定還能逼出南黎的反應。若他們真與赤多練勾結,肯定不會為這封信所動,反之,就必然會派兵防範,而這分離南黎內部力量的計策也算是奏效一半了。

蕭寒聲叫了一名親信,要他秘密將信儘快送到南黎去。

正當他要思慮新的計畫時,忽然有人急匆匆來稟。

“赤多練剛剛貼出告示,說將與北陵公主成親!”

“什麼?”他失聲叫了出來,手中的毛筆硬生生被折成兩半。好個赤多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