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奮力將中年男人的頭顱從中間劈開,可事實證明,針對頭部的攻擊對他而言,收效甚微,充其量不過是在他腦袋上多添幾個窟窿,權當給他腦袋透透氣罷了。

思索片刻後,我的目光便牢牢鎖定在他心臟的位置。

方才我竟絲毫未察覺,儘管他渾身上下的骨架都被那焦黑如炭的面板緊緊包裹,身上的血肉幾乎消失殆盡。

然而,他心口之處,卻依舊在“突突突”地劇烈跳動著,彷彿裡頭正有一顆鮮活有力的心臟,在頑強搏動。

我抬手用力抹了抹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水,又趕忙擦拭了一下眼睛,這才讓眼前那模糊的視線稍稍恢復了些許清明。

此刻,我滿心擔憂小輝姐究竟躲到了何處。

而唐明傑那邊,似乎一時半會兒還沒尋到她的蹤跡。

他就像玩老鷹抓小雞遊戲一般,扯著嗓子不停地呼喊小輝姐的名字。

聽到這聲音,我心裡多少有了些寬慰,起碼當下我能心無旁騖地對付眼前這個棘手的中年男人。

我巧妙藉助這片樹木極為繁茂的優勢,加之他行動遲緩笨拙,便設法將他往樹木更為密集的地方引去。

只見他揮舞著那把柴刀,毫無章法地一陣亂砍,那些足有我大腿那般粗壯的樹木,竟被他一刀就攔腰砍斷。

有好幾次,那鋒利的刀鋒都是緊貼著我的頭頂呼嘯而過,嚇得我心跳陡然加快。

周圍的草木瀰漫著一股刺鼻的燒焦氣味,滾滾白煙四處升騰。

趁他被我這般戲耍,惱羞成怒之時,我身形靈活地在他腳邊來回穿梭,而後迅速躲到了一棵足以完美掩蓋我身形的大樹背後。

此時的中年男人,彷彿瞬間失去了方向感,嘴裡發出“哼哧哼哧”的憤怒聲響,像只無頭蒼蠅般在林子裡毫無頭緒地亂轉。

就在他晃晃悠悠快要走到我身旁之際,我深吸一口氣,瞅準這千鈞一髮的時機,猛地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雙手緊緊握住短刀,用盡全身力氣朝著他的心口狠狠扎去。

一直以來,我對他身上那熊熊燃燒的冥火忌憚不已,那熾熱的火焰著實燙得我齜牙咧嘴,痛苦不堪。

也正因如此,他得意得如同一隻正在戲耍毫無反抗之力老鼠的貓。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此時此刻,我竟會這般無所畏懼,甚至近乎拼命地直面他撲將過去。

所以,在看到我的那一剎那,他整個人都愣住了,那骨碌碌轉動的眼珠子裡,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直到我手中的短刀精準無誤地深深扎進他的心口,他才如夢初醒,緊接著發出一聲憤怒的怒吼,猛地飛起一掌,以排山倒海之勢將我狠狠拍在了地上。

這一擊力量驚人,我腦子裡瞬間“嗡嗡”作響,眼前剎那間一片漆黑,彷彿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緊接著,氣血在我的五臟六腑間瘋狂翻湧,喉嚨口一陣發甜,一口鮮血不受控制地噴湧而出。

中年男人發出一陣痛苦至極的嚎叫聲,雙腿一軟,“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

他急忙扔掉手中的柴刀,伸手便想將紮在心口的短刀拔出來。

然而,他的手剛一碰到短刀的刀柄,便傳來一陣“滋滋”的電流聲,伴隨著這聲響,他的哀嚎聲愈發淒厲,整個人彷彿承受著世間最殘酷的折磨。

他一邊痛苦地嚎叫著,一邊用雙手瘋狂地捶打著腳下那溼軟的土地,那股子狠勁,彷彿要將這山川大地都震得四分五裂。

我強忍著渾身的劇痛,拼盡全力往旁邊艱難地挪動了一下,生怕他這瘋狂的舉動所產生的餘震會波及到我。

中年男人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細微動作,頓時像被徹底激怒了一般,“呼呼”地喘著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