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解鈴還需繫鈴人(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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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著她。
每逢下雨天,全身的骨頭便會傳來鑽心刺骨般的疼痛;身上燒傷的傷口異常敏感脆弱,不僅不能碰水,哪怕只是流出一點點汗水,都會癢得她難以忍受,彷彿千萬只螞蟻在身上肆意啃噬。
不過,與其他精神病患者相比,胡嬸兒平日裡的表現還算較為安靜,發病的次數相對較少。
但考慮到她如今已然年事已高,身體狀況每況愈下,醫院只能採取保守治療的方案,主要依靠藥物來維持她病情的相對穩定。
我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透過病房房門上那扇小小的窗戶,小心翼翼地往裡面偷偷窺視。
說實話,眼前所呈現的景象,著實讓我大吃一驚,我幾乎已經完全辨認不出胡嬸兒的模樣了,與我那天在黑水村見到的那個人相比,簡直判若兩人,猶如天壤之別。
她全身的皮肉由於嚴重燒傷,緊緊地蜷縮在一起,面板的顏色比正常人要蒼白許多,呈現出一種令人心悸的病態慘白。
那張臉更是被燒得面目全非,五官扭曲得不成樣子,令人不忍直視,彷彿是噩夢中的恐怖景象。
僅僅看了一眼,我的心中便湧起一陣如刀割般的刺痛,實在不忍心再去看第二眼。
“唐醫生,我能不能進去探望她呢?”我轉過頭,輕聲細語地詢問唐明傑醫生。
唐明傑醫生微微點頭,回應道:“可以進去,不過你一定要格外小心謹慎,千萬不要刺激到她。我的辦公室就在對面,如果有任何突發狀況,你即刻叫我。”
我輕輕地轉動門把手,緩緩地走進病房。
胡嬸兒聽到聲響,緩緩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投向我。
胡嬸兒那張扭曲變形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嘴角微微扯動,露出一個極其難看的表情,她用那如同破舊風箱一般沙啞刺耳的聲音說道:“你來了啊。”
想必她的嗓子也在那場大火中遭受了重創。
之前唐明傑醫生就跟我介紹過胡嬸兒的症狀,她發病的時候,時而看似說話條理清晰,讓人感覺她好像一切正常;可時而又會說出一些荒誕不經、匪夷所思的話,還一直堅稱房間裡有鬼,行為舉止神神叨叨,令人捉摸不透。
我在胡嬸兒的身旁緩緩坐下,微微低下頭,儘量避免直視她那令人痛心疾首的面容,輕聲說道:“胡嬸兒,我來看您啦,我是小輝的遠房表弟,您還記得小輝嗎?”
胡嬸兒輕輕地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深深的憐憫,緩緩說道:“小輝啊,那孩子可真是命途多舛。有一回小輝染上風寒,發起了高燒,整個人燒得迷迷糊糊的。要不是我恰好路過,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及時帶她去醫治,恐怕她早就被燒糊塗了,這輩子就毀了。”
聽聞此言,我越發覺得此事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息。
難道胡嬸兒所說的小輝姐發燒的事情,就是我所遇見的那一次?
怎麼會如此巧合,偏偏遇到的就是小輝姐呢?
隨著心中的疑團如雪球般越滾越大,我內心的不安感覺也愈發強烈,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我的心臟。
冥冥之中,我似乎隱隱約約捕捉到了這件事情的關鍵線索,但又不敢輕易確定,彷彿隔著一層厚重的迷霧,始終看不真切,一切都顯得那麼虛幻而又真實。
見我呆呆地發愣,半天沒有回應,胡嬸兒滿臉疑惑地問道:“小夥子,我怎麼瞅著你有點面熟呢?”
我勉強擠出一絲虛弱無力的笑容,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我們確實見過面,只不過並非在現實世界之中。
猶豫片刻後,我接著問道:“胡嬸兒,您知道小輝現在在哪裡嗎?”
剎那間,胡嬸兒的臉色陡然變得異常猙獰可怖,原本就扭曲的面容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