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轉向王教授:“王老,我們重新再來一次。”

交叉的雙手向左扭動,又向右扭動,她活動著雙手的同時,將心中的斟酌也逐一做了安排:“這一次,我做,你看,讓助理們記下每一個細節,什麼都不要漏掉。之後我們再根據助理的記錄,把整個流程再走一遍檢視記錄是否有遺漏。接著做第三次,這一次你做我看。我們換位一下,試試看會不會有什麼新想法。”

“最後,我們將所有流程進行全部倒推,拆開了,大機率會有發現。”

王教授看著面前的年輕後生,知道她不甘心接受失敗。

這次的這個AI智慧演化專案由她全權主導,能推進到如此之深的程度,已經令人歎為觀止。即便最後失敗了,也沒有人會責怪她。

龍月到底是天之驕子,終歸還是沒有吃過失敗的虧。

罷了,再陪她熬幾天吧。

王教授掂量了一下龍月的安排,點頭同意,也是捨命陪君子了。

龍月感激的看著王教授。

要知道,王老畢竟年紀在這裡,身體狀況也快到極限,此刻這麼堅定地陪她折騰,謝謝兩個字已經不足以表達她的謝意。

還有其他同事的支援。

龍月緩緩巡視了一圈實驗室,她說話的時候特意說得大聲了一些,讓所有在場的同事都能聽見。

眼下,他們什麼都沒說,全都沒有離開所在的崗位,一句抱怨的話也沒有,無聲地同意了她的安排。

此時此刻,龍月無比動容。

王教授卻是擺擺手打斷了龍月,沒打算讓她的感謝詞說出口。

他直接示意她時間寶貴:“先開始吧。搞清楚了再說謝字。”

“恩。”

。。。。。。

龍月為自己拼命的時候,徐文鑰也在醫院,聽著醫生對自己的審判。

今天的上杭天光正好。

驕陽普照下,萬里無雲。炎熱的風時有時無,吹不散人行道上的熱氣騰騰。

頂著中升的火球,徐文鑰走在空蕩蕩的路上,心裡卻是一片冰涼。

他剛剛走出醫院。

醫生的話依然清晰地環繞耳旁:

“徐先生,根據各項檢查結果,我們發現您腦海中有一塊極小的陰影區,初步判定是因車禍撞擊引起的淤積血塊。它的位置正處在腦中的軀幹神經元上。軀幹神經元是連線大腦和四肢的主要樞紐,它直接影響大腦對四肢的指令。。。當前我們對大腦的研究有限,可考慮的治療方案是透過針對性微創衝擊進行血塊化解。。。”

“只是,由於距離撞擊時間已經過去比較久,我們暫時無法評估是否出現異變的可能,大機率、這個方案的治療效果有限。。。。考慮到您的職業情況,為避免惡化風險,我們還是建議您保守治療。保守治療的方案是。。。。。”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第一次沒有踏上去往俱樂部的路。

以前不論去哪裡,在外面做什麼,最後他都會折回俱樂部,重複他的訓練,關注他的隊伍,照顧他的隊員,思考贏的戰略。

他的歸途從來都是俱樂部。

但現在,他發現,他找不到他的路了。

。。。。。。

實驗室的鍵盤敲擊聲再一次響起,伴著時鐘一分一秒地流逝,一轉眼就到半夜了。

結果還是沒有達到龍月的預期。

看著疲憊的王老,她知道,今天只能到此為止。

“王老,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

“那你呢?”

王教授知道龍月是為大家著想。所有人的體力和精力都已經到達極限了。

但王教授也瞭解龍月,如果他不問,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