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長陽侯到了。”洪公公生怕皇帝著急,帶著長陽侯急匆匆的趕到了。

“宣。”皇帝陛下可沒有一絲不耐煩,而有心思的大臣們卻等得心浮氣躁。

“參見陛下。”長陽侯跪在大殿上給宣明帝請安。

“聽說昨日長陽侯世子被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當街揍了,傷勢很重啊?”

宣明帝沒有叫起跪著的長陽侯,而是直接開口道。

“回陛下,昨日是犬子無狀,衝撞了將軍府的馬車,他本應受罰,與王爺無關。”

借長陽侯十個膽子,長陽侯也不敢當著皇上的面來指責南玄王。

“司諫可聽懂了?長陽侯府好像並不是受害者呢?連長陽侯自己都覺得世子該打。”

宣明帝看向了司諫,司諫卻依然不肯鬆口,只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司諫是剛剛被提拔上來的,並不太瞭解宣明帝的兄弟情深。一心只想著做個名垂青史的諫臣。

“陛下,長陽侯畏懼南玄王府的權勢,不敢指責王爺,可是王爺犯下的罪行卻屬實存在,京城百姓都可以作證。

即使長陽侯世子有錯,那也應該由國法來判罰,怎能由著王爺的性子來,王爺總不能大過國法去,此舉更說明了南玄王的狂傲。

這就是藩王手裡有兵權的壞處,藩王野心勃勃,其心可誅啊。”

本來宣明帝是想留這司諫一命,可是聽到這,宣明帝卻動了殺心。

“胡說八道,南玄王是為了我將軍府出氣,王爺喜歡我家女兒,這是滿京都都知道的事。”

林正英也見不慣這滿口仁義道德的司諫,實在是迂腐至極,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就被咔嚓了,見皇上露出殺機,忙開口解圍道。

“只是為心上人出氣,到你的嘴裡就成了野心,昨日若不是王爺先下了手,老夫我也是要教訓趙修儒的,他的傷勢只能比如今更嚴重。”

“將軍也想攀上藩王嗎?將軍手裡的兵權可也不少啊,這居心,屬實惹人非議啊,還望將軍守住立場。”這司諫絲毫體會不到林正英的善意。

“望皇上以國事為重,不要被兄弟情深的假象所矇蔽,若陛下不對南玄王予以重罰,臣就一頭撞死在這殿中,以死明志。”

“既然愛卿有如此心願,朕自當成全,去吧。”皇帝看著這年輕的司諫,卻沒有半分可惜。

既然有人非要在自己的容忍範圍外作死,那皇帝也不是不可以成全他的一片“忠心”。

聽見皇帝的話,司諫愣在當場,怎麼會是這樣呢?

這劇情發展超出了司諫的意料之外。

“司諫,你既有這決心,那便去吧,還需要朕幫你嗎?”

騎虎難下的司諫看著龍椅上的皇帝,明顯的退縮了。

人在死亡面前,害怕是本能。

“洪公公,幫司諫一把。各位大臣都睜開眼看著,都學著點,下次以死明志也知道該怎麼做。”

洪公公使了個眼色,便有侍衛上前,抓住司諫,司諫奮力反抗,可屬實是沒什麼勁兒。

司諫被迫的完成了他的“以死明志”。

鮮血順著柱子淌下來,流在了大殿上,血腥味慢慢的瀰漫在大臣們中間。

可卻沒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時間好像靜止了,沒有皇帝的吩咐,沒有內侍去清理血汙,剛剛還活蹦亂跳指責南玄王的司諫,就這麼躺在了大殿上。

過了一刻鐘後,皇帝終於開了口“諸位愛卿還有事要奏嗎?若無事,便退下吧,朕累了。”

“退朝。”隨著太監尖銳的嗓音傳來,眾多沒有見過血腥的大臣醒了神,慢慢的退了出去。

林正英走到還在跪著的長陽侯身邊說道“告訴世子好好休養,我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