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夫人匆匆忙忙的來到前院,便見這二位還練著呢。

“爹,”安國公夫人俯身行個禮,練著的二人被叫停,看向安國公夫人,“謙兒與青瑤就要到了,您二人今日就休了吧,回去換身衣裳,早膳還沒用呢吧。”

老安國公是武將,每日清晨一個時辰練武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今日不同,老安國公收了手,“好,你也別練了,趕緊回去收拾收拾,這是大事,馬虎不得。”

“是。”安國公也收了劍,目送自家老爹離開練武場,回身就對上自家夫人。

“夫人,是為夫錯了,沒有掌握好時辰。”

見安國公夫人面色不虞,安國公搶先開了口。

“一個個的不省心,你那兒子還得派人去催,你也得我親自來催?”

“不不不,我比春堂懂事的多,不勞夫人掛心,為夫這就去換衣服。”

安國公說完便搶先離開,“為夫絕不會誤了事。”

看著安國公離開的背影,安國公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家子都沒有讓我省心的。”

“夫人不必掛心,咱們家少爺文采,武藝在京中都是排得上名頭的,也不似別家子弟般紈絝好色,只咱家二公子雖平時總惹事,可那也是俠肝義膽啊,滿京城也找不出咱家這般的公子了。

咱們家小姐平日裡雖活脫些,但規矩那是頂頂好的,日後親事也自是不用發愁的,只要小姐鬆口,那媒人都能把咱家的門檻踩爛了。”

崔嬤嬤是安國公夫人身邊的老人了,最是瞭解夫人的心思。

“咱們府上後院乾乾淨淨的,不似別家那裡烏煙瘴氣,國公爺沒有妾室,可京中如咱們家後院的又有幾家呢?

秋懿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那種環境她自是適應不了的。

不說其他家,只我兄長府上,妾室雖只三個,可也有不少小心思,我那嫂嫂日子也是不好過的,我是不想秋懿去過那樣的日子。

若是別家,早該把秋懿的婚事定下了,可我出於私心,只盼她日後和美,並不想逼她。”

“姑娘自會有好婚事,您不必太過掛懷,您忘了今年求的籤文了?”

經崔嬤嬤一提醒,安國公夫人就想起了為季秋懿求得上上籤,“是了是了,順其自然,隨她心意。”

“夫人,王爺與未來王妃到了。”

“可通知兩位公子?”

“回夫人,公子們已經去了。”

“好,咱們先去通知國公,要他快些。”

“是。”

歐陽謙雖貴為王爺,但在安國公府從不自持身份,長輩們從不去門口親迎。

季春堂雖然平日裡不太靠譜,今日還是有分寸的,同著兄長一起去了門口候著。

長輩們還未至,只這些小輩湊到了一起。

“陛下賜婚時,小弟我未在京城,特送上賀禮賠罪。”

季春堂前些時日出京遊玩去了,就連最愛的春獵都沒有趕得及回京。

“既是賠罪,這禮可不能輕了。”歐陽謙與青瑤還未開口,一旁的季春耀開口道。

“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你別插嘴。”

“嘿,膽子大了啊,怎麼跟兄長說話呢。”

一旁的三人見二人鬧起來,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你們又在鬧什麼呢?”

幾位長輩一進門,就見兄弟二人又拌上嘴了,這段時日季春堂出門去了,這家裡倒是有段日子沒有這麼熱鬧了。

小輩們見長輩入了座,才重新坐下。

“母親,我們正在說,二弟為表弟定親所準備的賀禮。”

“哦,你竟然還能想到準備賀禮,你是長大了,這次出門,長進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