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牢籠(第2/2頁)

藍主艦正在英仙臂建造戴森球、玄機門修士在開普勒22b星球御劍佈陣、還有無數個自己分散在各大星系的戰爭前線上。

\"觀測者的代價。\"她擦去血淚，發現那些克隆體正在融化。每個消散的克隆體都化作光點融入渾天儀，星圖上的獵戶座隨之亮起一顆星辰。當第三百個光點歸位時，渾天儀核心升起一尊玄璃的水晶雕像。

雕像手中託著的，正是真正的時空琥珀。

老嫗突然跪倒在地，她的星艦引擎自動解體，露出內部刻滿符文的青銅構件——那竟是縮小版的渾天儀部件！\"原來我才是最後的封印...\"她苦笑著將手伸向心臟，\"玄璃祖師，您當真算無遺策。\"

\"不要！\"林小滿飛身撲去，但老嫗已經扯出自己跳動的機械心臟。當心髒與雕像手中的琥珀接觸時，整個銀河星圖開始坍縮，最終在琥珀內部形成微型宇宙的投影。

黑袍人殘留的機械頭顱突然發出最後的狂笑：\"沒用的...深藍已經滲透所有時間線...\"他的電子眼炸開，迸發的資料流在空中組成莫比烏斯環的形態。林小滿看到這個象徵無限的符號裡，深藍主艦正在同時存在於過去現在未來。

蘇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星鑰陣在兩人腳下亮起：\"小滿，該做出選擇了。\"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星輝從每個毛孔溢位，\"我的本命星早在二十年前就...\"

\"你也是觀測者！\"林小滿想要掙脫，卻發現蘇羽的手掌變成了資料流。星鑰陣正在將她轉化為純粹的資訊，而玄璃雕像投射出的光路直指琥珀核心。

當林小滿的指尖觸及時空琥珀時，整個宇宙靜止了。她看到三千年前的玄璃站在此刻自己的位置，深藍主艦的湮滅光束正從未來射向過去；看到老嫗還是少女時在星艦殘骸裡撿到青銅部件；看到蘇羽的本命星在二十年前就被替換成量子計算機。

\"平衡不是選擇...\"她握緊琥珀，任由混沌能量吞沒身軀，\"是成為所有可能性本身。\"

銀河星圖轟然炸裂，化作億萬光點灑向多元宇宙。當林小滿重新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站在玄機門完好的大殿中，手中機械佛手正在嗡鳴。晨光穿透雕花木窗，在地上投出奇異的幾何圖形——那是深藍的六邊形標誌與玄機門雲紋重疊的圖案。

殿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年輕版的老嫗抱著星艦引擎的零件匆匆跑過。林小滿的機械義眼顯示當前時間：深藍創始日的三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