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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錦心嫁給了冷自寒,這一次的陪嫁丫環是秀容。除她之外,新房之中另有幾名喜娘,若干王府安排來的僕婦。
“請新郎用喜稱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喜娘的聲音傳入慕容雪顏的耳畔,說不出的刺耳。稱心如意?從此之後只怕各自的心中多了一根刺吧?
思索間,南宮逸已信手挑去了喜帕。慕容雪顏直起脖子,與他對視。
南宮逸想起上一次的大婚,她的美讓他驚喜無限;而這一次,因為婚禮按照郡主之儀,她的妝扮更雅緻、更高貴,大紅嫁衣映著玉容雪膚堪稱絕色,甚至,帶著從未有過的……冶豔。不意之下,他竟有些恍神,還沒發話,猛聽得慕容雪顏說道:“既然蓋頭都掀了,這個鳳冠拿掉吧,再壓著我簡直受不了了!”
他正要說什麼,已見慕容雪顏揚手取下了鳳冠,隨意將這個珠搖翠動、價值連城的御賜鳳冠擱在床沿。
“郡主!……”眾人慌作一團,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麼。
“好了,堂也拜完了,南宮逸,你走吧,反正,你我都知道這場婚禮的意義所在。”慕容雪顏不想再維持表面上的平和。折騰了大半天,她實在累得夠嗆了,並且餓得要命。
“秀容,把那碟子裡面的東西拿來給我吃。”對南宮逸的話一說完,她又轉頭望向秀容。
“是。”秀容起身,便要從喜娘手上的錦盤裡面取。
“郡主不可,這是子孫餑餑,須要在郡主與王爺行合巹之禮前才能吃的。”那喜娘忙稟報道。
“什麼是‘合巹之禮’?”從未聽過的名詞讓慕容雪顏本能地反問。
幾名喜娘掩嘴一笑,其中一名解釋道:“稟郡主,這‘合巹’指的就是新婚夫妻圓房。”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啊,不管了,本郡主一整天沒吃東西,實在餓極了。秀容,先取來再說。”慕容雪顏並不打算與這些人講道理。
秀容已將子孫餑餑整盤端來,慕容雪顏拿起來就吃,屋子裡面的其他人均傻了眼,望著眼前的一幕說不出話來。
南宮逸起身欲走,卻被一名喜娘攔住:“王爺,交杯酒還未喝……”
“不必喝了。”慕容雪顏搶在南宮逸之前說道,“王爺與本郡主不挽俗禮,交杯酒就免了吧,沒你們的事了,你們也全部退下,秀容留下。”
“這……”連南宮逸也讓她的快人快語說得矇住,只得隨口接道,“你們都退下吧。”一屋子的人均退下之後,自己也離去。
喜樂絲竹仍然不絕於耳,慕容雪顏卻再無心於此,一盤子孫餑餑解決完畢,餓了一天的五臟廟才算祭得圓滿,又命秀容去倒了茶來。吃飽喝足之後,又讓秀容幫著卸了妝,命王府中的丫環準備了水,洗去了一身的疲憊與汗水,自行除去鞋襪,上床睡覺。
這個婚姻既然只是形式,那麼她索性連表面文章也不願意做了。南宮逸如何想,南宮逸的三個小老婆又怎麼看她,世人又如何議論、如此誹謗,皆不是她考慮的範圍之內了。她要做的,是讓自己在這個王府舒舒服服地生活下去。這個王府,她知道自己至少要提防四個人:管家南宮明,側妃柳湘湘,侍妾陸美與楊麗,看來,想要讓自己過得舒服,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腦子裡想著,意識漸漸遊離,慕空雪顏跌進了睡夢。
睡了一陣子,猛聽得門“呯”的一聲被推開,慕容雪顏立刻清醒過來,眼睛卻不全部睜開,只是睜開一點眼縫,悄悄審視著來人。
是南宮逸,他喝得有七八分醉,酒氣熏人,連走路也有些踉蹌。慕容雪顏正想著此人來的目的為何,卻聽他喟然長嘆,說道:“你說雲兒不似我所看到的那麼簡單,我又何嘗不知。若她還是當初的她,又如何在複雜的宮廷生存下去……”
這話聽起來有那麼一點道理,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