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也很快的染紅了這片地方。

啊啊啊!

意識有點恍惚的林涯突然痛撥出聲,卻是他那大腿上的傷口被蠻橫的刺了一刀,被割斷的大動脈就像不要錢似的噴著鮮血,染紅了下手之人的臉和衣物。

“跑啊,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到是跑啊,哈哈哈哈~”那人突然癲狂的笑了起來,但他很快的就平息了下來,因為他還沒嘲諷夠,他要趁著林涯還沒因失血而死,更多的,更殘忍的,從生理上和心理上給他造成更大的痛苦,“早在你跟我作對的那天開始,你就應該知道會有這個下場,跟我趙玄作對的人都別想有好果子吃。”

趙玄說著又在林涯的大腿上紮了一刀,兩刀,三刀,四刀!

“叫啊,你怎麼不叫了,叫,叫,叫,我讓你不叫,”趙玄就好像癲狂了一般,不斷的將刀刃扎進林涯的身體中。

然而林涯除了第一下叫出聲來後,接下來,就算是趙玄將他的肉片下來,也一樣不吭一聲,只是睜著愈加迷濛的雙眼,平靜的看著他的每一刀,那目光,就彷彿在看一個死人般,沒有半點波動,更沒有半絲情感。

終於,失血過多的林涯已經來到了黃泉的彼岸,眼看著就要踏過去了,突然感覺一陣清涼,意識被拉了回來,沒有半點血色的臉上竟是在此時出現了一股淡淡的紅暈。

“嘿嘿嘿,”趙玄陰笑著,臉上是一種極其病態的神色,衝著地上的林涯晃著手裡的一個小藥瓶,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個阿,可是我都捨不得用的血精丹呢,你可得好好感謝我,不然你現在都已經死了呢。”

“那…還真…是…應…該…謝謝…你…呢,”那沙啞的語調,就彷彿九幽寒風般,席捲了在場的眾人,在他們心中升起的,是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

趙玄也愣了一會,隨即更加氣急敗壞的不斷將刀尖向林涯刺去。

這血腥的情景將那些打手看得心裡直打顫,紛紛轉過身去,用身體擋住了巷子口,聽著身後那一聲聲利刃入肉的聲音,就算是他們這些刀尖上打滾的人都感到了無比的心寒。

不知過了多久,趙玄停了下來,憤怒的叫罵了一句,“嘛的,白白浪費了老子三顆血精丹,竟然連個屁都不放一個,呸,真是浪費老子的時間。”

說著趙玄隨手將刀刃扔掉,邊拿出手絹擦拭手和臉,邊吩咐道,“你們,將這裡處理一下,至於他的屍體該怎麼辦,”他怪笑了一下,“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是是是,”眾打手趕忙應答,完全不敢遲疑半分。

趙玄滿意的點點頭,對著林涯的屍體又啐了一口,隨即扔下帶血的手絹一路揚長而去。

直到他走遠,那些打手才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長出了一口氣,看著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屍體,心中竟是對林涯湧起了一抹敬意。

在向其行了個禮後,才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麻袋,將破碎的屍體一塊塊的裝進了袋子裡,此時此刻,他們很想讓他入土為安,但一想起趙玄那張病態的笑臉,心中湧起的勇氣就被打壓得丁點不剩,所以,最終他們還是隻能懷著複雜的心情,將他的屍體拿去餵了野狗。

………………

………………

“我死了麼,”一片黑暗中突然響起了這麼句迷糊的話語。

過了一會,那聲音又肯定了自己的疑問,“切,真他媽的操蛋,竟然就這樣子被幹死了。”

在說完後,黑暗又迴歸了沉寂,寂靜之中感覺不到一絲時間流動的感覺,彷彿只是過了一小小會,也好像是過了千萬年。

總之林涯也說不出個道道來,他只是感覺過了很久很久,然後無限的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一抹光明。

那是一個細小的亮點,小到只有半厘米不到,但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