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他不只長得又高、又帥,而且還是一家知名上市公司的董事長,更是許多女人夢寐以求的金龜婿。

“好不好喔……”茵茵偏著頭,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事實上,她並不認識其他結了婚的朋友,所以無法拿來做比較,也不知道怎麼下“好”這個定義。

現在的她已經適應了和他一起生活的日子,每天替他煮飯、為他洗衣、燙衣,然後再搭著他的便車上市場買菜,或者晃到陽明山和奶奶聊天吃飯,抑或回家陪媽媽聊天。

他給予她無限的自由,很少干預她的行蹤。

她生氣的時候,他會哄她;她無聊的時候,他會放下工作陪她。

他寵她、疼她,對她好,甚至連大聲對她說話都不曾,應該算是無可挑剔了吧?

但是,她總覺得還少了點什麼。

他們是最熟悉的室友,卻也是最陌生的夫妻。

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看似親密、沒有一絲距離,但是有時候,他看她的眼神,卻又好像遙遠得教她難以靠近。

他滿足了她的生活,為什麼滿足不了她的心?

她想要戀愛,情動的心就像揚翅的蝴蝶,渴望花的甜蜜,想奮不顧身地採擷所有美好的感覺,就算痛、就算受傷、就算流淚,也要深深地被愛擁抱,狠狠地嘗過箇中滋味。

只要愛過,哪怕是烈焰灼身、遍體鱗傷,她也不後悔。

但,為什麼沒有人愛她呢?

她已經對他動了心,為什麼他不肯回應呢……

茵茵覺得頭昏沉沈的,又打了個酒嗝。

“你不會一喝酒,坐上車後又醉了吧?”何心恩擔心她會吐得一車。

“一點點啦……”她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

“還好,你家快到了。”張巧詩湊向前,向司機指引方向。

到達荊爾天的寓所時,她們請計程車先等一會兒,然後兩個人扶著步履不穩的茵茵搭上電梯,撳下門鈴,等到荊爾天前來應門後馬上將她推往他的懷裡。

“再見!”兩個女生頭也不回,一溜煙地跑下樓,深怕惹來一頓責備。

茵茵虛軟的身軀撞進他寬闊結實的胸膛裡,幸好他及時撈住她下滑的身子,攔腰將她抱起,放在沙發上。

“我、我可以自己走……”她一開口,酒氣醺人。

“你去喝酒?”他眯起眼眸,打量著她酡紅的醉顏,瞧她整個人歪七扭八地躺橫在沙發上,拚命和自己的布鞋纏鬥著。

“只喝了一點點……”她毫不秀氣地又打了個酒嗝,然後雙腳粗魯地踢開鞋子,露出腳丫。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睇著她。

下班回家之後,他走進屋內,卻發現一室闐黑,空氣中少了飯菜香,客廳的沙發上少了她銀鈐般的嬌笑聲,他的背後也少了她亦步亦趨的身影。

忽然之問,一切彷彿都靜了下來。

少了她的屋子,顯得特別寂寞,空氣像有了重量,壓著他的心頭,讓他悶悶的。

以前他善於獨處,然而,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竟已習慣了她的陪伴,熟悉她聒噪、無厘頭的問題,害得他現在連一點點的孤單都承受不住。

“為什麼去喝到這麼晚才回來?打手機給你也不接,你一個女孩子,到底在搞什麼?”他雙手插著腰,微微動怒。

“對、對不起嘛……”她努力坐直身體,聆聽他的教訓。

“以後,晚回來要打電話告訴我,免得我擔心。”他耐著性子,撫著額際,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

“好。”她點了一下頭,扶著沙發想走進房間裡,踉艙的步伐撞到了茶几,令她吃痛地叫了—聲。“呃……好痛啊……”

荊爾天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