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海囂張跋扈慣了,主動攻擊商軍巡邏船,想打劫商軍的警戒船隻。商軍已經做好了迎戰準備。”

李銀河點頭道;“向旗艦回報,本官會注意安全,請指揮縱覽全域性,擊敗敵人的挑釁。”

警戒的蒼山船迴歸船隊,一隻受傷的鯨魚筋疲力盡漂浮在船隊附近。

李銀河指著拖著十幾支標槍的鯨魚,對韓贊周道;“這裡是大明帝國的海域,這裡的勢力無法無天,不僅偷獵大魚,還隨意劫掠經過的船隻。

這裡沒有安全的航行秩序啊。

韓贊周大人,大魚死諸侯薨,應該讓定遠侯爺來看看這裡的情況。如果這裡不斷髮現大魚的死亡,京師的勳貴是不是會接連死亡。

一群靡費民脂民膏的廢物,死絕拉到。”

幾艘海船距離商軍船隊幾百米緩緩減速,跟船隊對峙,敵人很驚訝商軍擁有各種海船,但是捨不得放棄飄在海上的鯨魚。

一艘船向商軍船隊駛來,船頭站著一名身穿藤甲,頭戴牛角型戰盔的武士,可以看到武士周圍站著十幾個士兵,有的手握火銃有的舉著刀斧。

商軍船隊壓向敵人,鐵力船突然加速,在雙方注視之下,鐵力船撞在敵人極力規避的船隻尾部,牛角盔武士張牙舞爪落入海中。

日本大名的海船騰起硝煙,率先向商軍發射霰彈。商軍旗艦騰起濃煙,一枚十八磅炮彈砸向敵船,炮彈將一艘敵船的桅杆砸斷。飛濺的帆索斷木掃倒了一片船員。

大名的船隻慌忙轉向逃逸,裝備小炮的船隻無法擊穿裝備重炮的船體,而重炮炮彈能輕易擊毀普通的硬帆船。大名的船隻只能逃跑。

李銀河乘坐的蓋倫船船身面向敵船,蓋倫船船身一振,五枚重炮炮彈砸向緩慢轉向的敵船,一艘中彈的大名船隻當場斷裂,船體漸漸傾覆。

舢板編隊快速封堵敵人的退路,用千斤弗朗機打擊敵船的帆裝和甲板的船員。

五艘敵船升起白旗,降下船帆。敵人明智的投降了。

李銀河對警衛的商軍道;“向指揮旗艦發訊號,指揮官坐鎮旗艦不可輕動,本官一會到旗艦瞭解戰況。”

海參崴金角灣碼頭,灰鬍子丁九妹護送一批東江鎮百姓到達海參崴。

定遠候對隨行的張明振道;“你協助丁九妹與商行交割押運的物資,本候的安全不用擔心。

這裡是遼東移民需要重建的家園,萬萬不可疏忽。”

碼頭上一派繁忙,道哥和謝老黑踏上碼頭,道哥望著忙忙碌碌的人群嘆口氣道;“我有些迷惘啊!

我在前半生努力打拼混成了天津幫派首腦,人生的目的是什麼呢?

我大快朵頤海鮮的時候,覺得自己是成功人士。可是,在遼東螞蟻島隨隨便便能吃到海參,跑到偏遠的奴兒干,海參崴就是小漁村,專門出產海參。

這裡的百姓輕易就吃到金貴的海參,我在天津拼殺什麼,活得就是笑話啊!”

謝老黑點頭道;“老黑在青州自認是位體面人,奮鬥了半輩子,現在成為帝國朝廷的通緝犯,還名列重要的叛逆三甲之一,一入江湖深似海,從此踏上逃亡路。

人生真是失敗。”

定遠候掏出摺扇貌似優雅地展開扇面道;“人生就是抗爭,本候從不埋怨命運的艱難。

紈絝是什麼,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紈絝的本質是什麼,欺男霸女欺壓百姓。

李銀河就是本候的道場,你們見過給普通農戶開蒙的勳貴嗎?李銀河妄圖改變本候的三觀,真是封建社會的禍害。

本候屈服了嗎,沒有。本候不僅不會屈服李銀河的什麼新思想的改造,還要走出一條不同尋常的勳貴之路。

別的勳貴在繁華京師苟且,本候就要跋涉在荒蠻的邊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