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麼晚回來的,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他們找了過來,我也只能出去。”

“他們找了過來,你就要出去?你不知道拒絕?”褚昭鉞臉色鐵青,他們、他們,除了那個老光棍,她還跟別的男人幽會?

“拒絕?我怎麼能拒絕?”盛芳華搖了搖頭:“人家那般心急如焚的等著我,我怎麼能不去?哪怕是自己再累,我也會要去的。”

“你!”褚昭鉞氣得臉頰通紅:“難道這樣做很掙錢?你就這樣不顧自己的身體?”

“不掙錢。”盛芳華搖了搖頭:“都是鄉里鄉親的,又怎麼好意思要開口要多的錢,每次都只不過是幾文錢或者是幾個雞蛋罷了,有時候遇著沒錢的,我還得倒貼呢。唉,這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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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窗將屋子外邊的天光漏了進來,照在簡陋的房間裡,一點點金光跳躍,有幾點正灑在褚昭鉞的臉色,猶如浮動的金粉,似那廟裡的木雕泥偶上的顏色。

他坐在那裡,脊背挺得筆直,沉默著不開口說話。

盛芳華是個直爽性子人,哪能讓他說半句留半句,大步跨了過去,站在床邊道:“有話快說,說話吞吞吐吐的,連個小女人都不如,還算個男人麼?”

褚昭鉞猛的抬頭,眼睛直視著盛芳華:“盛姑娘,這可是你要我說的,若有得罪之處,請千萬不要見怪。”

“想說什麼就說,別這般墨跡。”盛芳華一隻筷子戳了個饅頭朝他手裡塞:“若是沒底氣,先吃了這個饅頭打點底兒。”

“盛姑娘,這姑娘家最要緊的便是名聲,你這般半夜三更還跟男人出去幽會,可曾想過自己已是聲名狼藉?你豆蔻年華,何愁找不到好婆家,卻要跟那些老光棍眉來眼去的?況且你方才還說你跟一些男人都有來往……”

盛芳華的手捏成了一個拳頭,心中熊熊的升起了一股怒火。

她真想一拳頭揮過去,將面前這男人的臉給打成肉醬大餅——這人實在是齷齪,竟然將她想成了那樣的人!可是……盛芳華努力的將火氣壓了壓,自己跟這樣的人計較實在不值,打他別疼了自己的手。

“盛姑娘,俗話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雖然在下說得實在了些,可你也該好好去想想,你就這樣,拋下你的母親妹妹,只顧自己在外邊閒逛,這樣委實不好,須知人最重要的便是要講求孝順父母,友愛兄弟姐妹,你……”褚昭鉞見著盛芳華的臉色不好看,卻沒有停下來,只顧喋喋不休的說了下去。

他素來是個面冷的,平常很少說多話,可今日褚昭鉞卻覺得,能遇到便是緣分,若是他能讓面前這位姑娘迷途知返,也算是功/德無量。

“呵呵。”盛芳華冷笑兩聲:“不好意思,阿大,你弄錯了,那個小姑娘不是我的妹妹,她母親難產,派她尋了我去給她接生,你看到送我回來的那個男人,就是那小姑娘的父親,因著母子平安,他為了感謝我,故此才特地去屠戶家裡割了一塊肉做為謝儀,請問我為何不能拿?你可要記好了,我是一個大夫,荷月而歸乃是家產便飯,當然,這種辛苦,你這樣的富家公子,定然是不能明白的。”

看著褚昭鉞張大嘴巴坐在那裡,跟個傻子一樣,盛芳華淡淡一笑,順手操起托盤上放著的一塊帕子扔了過去:“對了,你還沒洗臉擦牙,自己來吧。”

褚昭鉞愣愣的接過了帕子,看著盛芳華窈窕的身姿輕巧的穿門而去,心裡滿不是滋味。

原來她是去接生了?

她……

他怎麼就忘記了她會治病的事呢?若不是她將自己從山裡撿回來救治,只怕自己還帶著傷躺在草叢裡,過得兩日,肯定會傷勢復發,不治而亡。

他誤會了她。

忽然間,褚昭鉞有幾分發慌,自己這可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