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無路可退,無人可以靠,誰願意這樣鐵心銅骨一般。

“你別難過,她還有你啊。”謝柔嘉笑道,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我也是。”

邵銘清笑了。

“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他說道,又帶著幾分輕鬆,“三妹妹清醒了,這次路上我們走的也能輕鬆些了。”

謝柔嘉笑容一凝,江鈴則驚訝的抬起頭。

“表少爺你還要去京城啊?”她脫口問道。

現在謝柔清也好了,他,他還是要走嗎?

“當然啊,都說好了。”邵銘清笑道,“人可不能言而無信。”

江鈴不再說話了,謝柔嘉笑了笑。

“哦對了。”她想到什麼,拿出一個紅繩綁著的墜子,“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禮物?

邵銘清伸手接過,見竟是一顆獠牙。

“昨晚安哥送來的,這是我下的套子套住的狼,好容易才套到的,只不過安哥說現在白狼沒有了,要不然更好。”謝柔嘉笑著說道。

邵銘清笑著點點頭,伸手將這狼牙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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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單調的鼓聲從內室裡傳來,隨著謝柔嘉走進來而被打斷。

“三妹妹,你找我?”她問道。

坐在輪椅上的謝柔清看著懷裡的小鼓。

“這是你送我的鼓?”她問道。

謝柔嘉點點頭。

“就是玩的,不算真的鼓,就是個樣子。”她笑道,“你要是喜歡我去找真正的做鼓師傅做一個。”

謝柔清抬起頭看著她。

“我還能打鼓嗎?”她問道。

謝柔嘉被問的愣了下。

“能啊。”她說道。

“一隻手也能打鼓嗎?”謝柔清又問道。

謝柔嘉笑了。

“你不是正在打嗎?”她說道,指了指謝柔清放在鼓上的右手。

謝柔清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然後猛地抬起來。

咚!咚!

先是單調的悶響,慢慢的鼓聲變的有節奏起來。

一聲鼓,二聲和,三聲鼓,四聲和。

謝柔清的手揮動的越來越快,小小的鼓被捶打的搖搖晃晃,最終一歪跌落在地上。

鼓聲戛然而止,屋子裡只有鼓滾落在地上的聲音,以及謝柔清的笑聲。

“謝柔嘉。”她停下笑,“我能借住你的鬱山嗎?”

謝柔嘉有些愕然。

去鬱山住?什麼意思?

“我這個殘廢對謝家已經沒用了,你能收留我住在鬱山嗎?”謝柔清再次說道,平淡無奇的面容上精神奕奕,“我想找個地方練打鼓。”

“柔清!”站在外邊的邵銘清邁步進來,神情亦是驚訝,“你不想跟我去京城?”

謝柔清看著他點點頭。

“表哥,你去京城要做自己的事。”她說道。

“我做自己的事也能照顧你。”邵銘清說道。

“不,我不是怕拖累表哥你。”謝柔清搖搖頭,“而是,我也想要做自己的事。”

邵銘清微微一怔。

“我知道我跟著你,你會很好的照顧我,可是,我不知道去京城的我要做什麼,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留在這裡又能做什麼,至少我能打鼓給礦工們聽吧,讓他們聽個熱鬧,讓他們聽了一笑。”

謝柔清看著他說道。

“表哥,我生在巴蜀長在巴蜀,可是我從來沒有離開過家,一直住在深宅大院裡,我現在終於成了沒用的人了,可以自由自在了,所以我不想去京城了,不想再住到另一個院子裡,茫茫然然的數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