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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來自於蒲州大大小小的勢力,這些勢力有蒲州本地的鄉紳世家,也有遍佈蒲州的商號,零零總總被執掌蒲州商界牛耳的劉昌平和鄭陽組織起來,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力量。這件事之後,蒲州的各個勢力便開始了新一輪的合作。
王維也在此之後,開始了新一輪的督查。陳光世和張文澤留下的爛攤子中,那些不乾不淨的小蝦米很多,對於這些人,王維的意見就是一個革職,並且永世不得為官。
於是整個蒲州因為王維大筆一揮,官吏系統被成片的砍了下來。只待新任刺史和守備上任以後,在另行安排。
等到蒲州的吏治告一段落之後,王維回長安的計劃便提上了日程。而杜甫和楊釗卻不得不留下,等待鄉試發榜的那天。
…………………………
蒲州城外,送客亭。
桌子上一壺好酒,兩碟小菜。
楊釗笑意盈盈的給王維倒了一杯酒道:“老王,現今你是二品大員了,要回長安就職,老弟我跟子美,送你一杯酒,你是不是考慮破一下戒?”
王維看了看酒杯,又看了看楊釗一臉皮相,道:“子午,這麼做,可不厚道啊!”
楊釗強詞奪理的道:“玄奘法師西遊取經的時候,都喝了杯帶有家鄉泥土的酒。我就是因為厚道,所以拿的是連泥土都沒有加的上好玉壺春,老王你這麼說,可就太傷我心了。”
杜甫笑著道:“王學士莫介意,子午的心大,多傷傷才好。”
王維撫掌而笑:“子美一語中的,此評端是犀利。不錯不錯。”
“老王你不要轉移話題。”楊釗端著酒杯道:“酒可還是溫著的,我等也算是戰友了,再說老王你是信佛,又不是出家當和尚,怕甚子來著。”
王維搖了搖頭道:“不是怕,而是……”
“而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楊釗補充道:“來,喝一杯?”
說著楊釗便將酒給塞到了王維的手裡,道:“要不?就讓子美兄賦詩一首,給你佐酒怎麼樣?”
杜甫笑罵的道:“子午忒奸猾了,又不是我勸酒,為何要我作詩佐之?”
“老杜可看好了,你眼前的王摩詰可是二品大員吏部尚書,等將來,自有你在人家手底下混的時候。這時巴結一下上官,好處可是大大滴有。”
王維稀奇的問道:“那子午,將來要是在我手底下混呢?你是不是也得作詩一首,以表誠意?”
作詩?楊釗不行,人家都說寫詩寫的是靈氣,楊釗的靈氣早就在上輩子混公務員那會兒耗光了。不過偷一首,倒是可以。
“一杯酒想換兩首詩!”楊釗撇著嘴道:“老王你不應該當官的,你要是當商人肯定更有前途。”
杜甫連忙拉了拉楊釗的衣袖,提醒一下,當商人這話說出來,特別是說一個高官,那跟罵人沒有什麼區別。
楊釗呵呵一笑道:“老杜你甭擔心,沒事。老王的心,也大著呢。”
王維笑了:“此舉卻是子美見外了,我等文人貴在交心,莫要在意那些官階虛禮。如此,恩,就罰子美作詩一首,如何?”
楊釗惟恐天下不亂:“好,子美來一首。也算給老王送別了。”
杜甫端起酒杯,略一沉吟,道:“就依王學士所言,今日但見知己,不見官階,我就作一首貧交行以送王摩詰。”
“翻手作雲覆手雨,蒲州相知何須數。世傳管鮑貧時交,此道今人何不如?”
“好詩。”王維讚道:“好一個世傳管鮑貧時交,此道今人何不如,王某自入官以來,難得知己。今日當子美以貧輪交,我多一知己矣。幹!”
說完王維仰頭就是一杯,可見杜甫吧他當做一個普通人一樣引為知己,是一件讓他多麼高興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