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讓他不放心的。因此張氏越發的清閒了起來。府內的事情也大部分交給了小四。

伺候著張氏休息以後,玉環便拿著一副畫看了起來,這是楊釗閒暇之時給他畫的素描。畫面上一個優雅的美女,站在山頂的一顆青松之下,衣袂飄飄之下,恍如跌落凡塵的仙子。當時楊釗一共畫了三幅。雨桐一幅,李婉芝一幅,小玉環一幅,三人的各不相同,但內力氣質,眉宇風情卻於本人絲毫不差。

盯著這樣一幅畫,小玉環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上一會兒笑,一會兒又鄒眉頭,難怪人說少女情懷總是詩,當真猜不得。

楊釗思來想去都不得要領,月刊出書的事情已經大致上定了下來,這時他還真想不起他到底忘了什麼。不過在回到書房以後,楊釗終於明白自己忘了什麼了。他忘了給月刊設計封面了。唐風二字是皇帝的御筆親書,這封皮難道還是想四書五經一樣,弄個藍皮,拿線裝訂了事?

當然不行,要是這樣,和普通的書又有什麼區別,楊釗要把月刊辦好,辦的出彩,封面封底自然要精雕細琢才成。有很多時候酒香也怕巷子深。

這開元盛世要說畫家那可是多了起來,名氣大的也比比皆是。但是能配得上皇帝御筆親書,他楊釗主編的月刊的人,可就不多了。

閻立本倒是可以,水平夠高,可惜這傢伙擅長畫廟裡的菩薩,山水畫的水平差了點。而且最為主要的是,這傢伙現在比楊釗大不了多少。年齡太輕。估計水平這時候只是一般般。跟皇帝的字相配合,差了些。

薛稷薛嗣通倒是合適,這人畫人物,樹石,花鳥等等的都很牛叉。算得上是唐代的牛人了。而且真跡很多,長安洛陽都有,為當時書畫界所盛讚,水平夠高,知名度也夠高,並且還是楊釗蒲州的老鄉。不過可惜這傢伙死了,而且死了十幾年,想找也找不來。

想著想著,楊釗不由得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腦門上,怎麼說這個說那個,偏偏把最牛的人給忘了呢?吳道子,人稱畫聖,在中國古代被封為聖的人,屈指可數。文聖孔子,武聖關羽,詩聖杜甫,書聖王羲之,還有一個畫聖,那就是吳道子了。

史書相傳。吳道子擅長多種繪畫,而且能推陳出新,可以作為唐代繪畫的代表。蘇軾曾贊之曰:詩至於杜子美,文之於韓退之,書至於顏魯公,畫至於吳道子,而古今之變,天下能事畢矣!”這是什麼樣的評價?這是:一代宗師,千古流傳。

對於這樣的一個人,平時能見見,就已經很了不起了。請過來嘛?嘿嘿,這事絕對可以試試。

思索了一下關於吳道子的資訊,楊釗一無所獲。不過楊釗相信,有一個人他一定知道。這個人就是唐明皇架前紅人中的紅人高力士。這傢伙掌握著整個內衛府,這大唐,要論知道二字,他認第二,還真沒人敢認第一。當然,這話對於能知過去未來的楊釗,多少有些過了。

說做就做,楊釗再一次馬不停蹄的向著大明宮而去,月刊的臉面,馬虎不得。

老男人有睡午覺的習慣,在他躺下之後,高力士留下兩個內侍,便回到自己的房舍裡去了。

這一天,他自認為長了很多見識,楊釗是個能人啊。月刊一事,聞所未聞,楊釗不但能搗鼓出來,甚至還有一連串的辦法去經營。別人在理解都很困難的情況下,楊釗已經將所有的問題都考慮完,並且已經著手準備了許久。

皇帝同意了楊釗的奏請,這本來就在高力士的意料之內。瞭解了月刊的性質之後,誰都不能放任這樣一個宣傳利器掌握在別人的手裡。皇帝猶是。只是高力士有些想不明白,皇帝為什麼把這樣的事情全權交給楊釗一個人去辦,楊釗的位子已經被拔的太高,俗話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一方面把楊釗給豎成靶子,一方面又竭力保護楊釗。高力士甚至想不明白皇帝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